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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符撩開衣擺,右足輕輕點地,露出腳腕上的那串金鈴:「當日他問我可曾婚配,我道沒有,他說要我贈他一件信物,我便摘了一粒金鈴給他,說這是我祖上傳下的首飾,只要他拿著這個出現,我必不會抵賴。」
水漣蹙眉:「你……所以這東西是什麼?」
「當然不是什麼祖傳之物,不過是我拿來裝蠱蟲的玩具。」風符收回腳,語氣幽幽,「那次帶出來的是覓影蠱,百里之內能以蠱尋跡。我那時還不知他的身份,是想以後或許還有相見之機……不過這東西離得遠了便沒用了,他若丟了自然也沒用。」
水漣愕然:「所以他真的還將這東西帶在身上?」
「蟲鳴聒噪,那隻遺落的蠱蟲應離得不遠。」
水漣無話可說,只能望向蕭放刀。
對方恍若未見,反而對風符略一頷首:「既如此,你去吧。」
風符旋步而走。
倩影已遠,局勢既定,水漣未敢再有異議。
蕭放刀看向他,頗有意味地道:「我見你們的關係似乎不錯?」
水漣微微垂目:「堂中事務錯雜不開,許多時候我們不得不一同商量行事。但私下裡……也未見有多深的交情。」
許垂露聽得牙酸,這水漣對蕭放刀說話時總有股說不上的受氣媳婦的哀怨勁,偏又把握得恰如其分,叫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就很像雖不明著跟老師告狀,但一定會把自己的委屈寫進作文的「好學生」。
蕭放刀走到他身側,抬手撣去他肩頭緇塵:「你是覺得我由著風符胡鬧,待你不公?」
「弟子不敢。」
「你年長於她,是比她懂事些,她的一些驕狂作為你看在眼裡卻從未制止,方才怎麼突然關心起她的安危了?」
水漣面有愧色:「那白行蘊……畢竟事關生死,和以往不同。」
「我知道,她不想做的事,總有你幫她做,你習慣這麼縱著她,一是因為怕惹她不悅,壞了你在我心中的印象,二是因為——」蕭放刀的笑容帶了幾分寒意,「她若『無為』,你便能『有為』,將來,絕情宗就算少了這麼一個人,也是無大礙的。」
水漣心口一窒,欲要跪下,卻被蕭放刀扶了個結結實實。
「你或許沒有這麼想,但你會本能地做出符合自己利益的選擇。」蕭放刀輕聲道,「因遲來一步令你孤身應戰,她負疚一年,為此恨上了白行蘊……她恨的當真是白行蘊麼?」
「……」
「若不是真心待人,就莫要對她好。」她淡淡道,「罡風之內,容不下一粒塵垢。」
水漣僵立片刻,沉聲道:「弟子必不忘宗主今日教誨。」
「還有。」蕭放刀往許垂露的方向走去,「此人是個廢物,威脅不到你們分毫。」
?
你再說一遍?
水漣尷尬道:「許姑娘她……」
「你明白我的意思便好,她和你們不一樣。」
水漣明白蕭放刀在風符走後才說這句話,是因唯有自己會因功利心對許垂露生妒。他所有的心思展露無疑,自然不敢再有妄念:「弟子謹記。」
「嗯,武林盟的事不急於一時,你先去忙吧。」
水漣走後,堂中僅餘蕭放刀與許垂露二人。
蕭放刀就這麼站在她身前,似有話說但又沒出聲。許垂露不知該看何處,只能盯著那團被卸下的包袱,想要不要趁機把禮物奉上,免得下次還要再跑一趟。
她斟酌開口:「宗主,多謝你趕來……救我。」
用「助」或「接」好像顯得太親密了,「救」就顯得比較有說服力,還自動把這份恩情升華到了另一個高度。
「是玄鑒說你買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