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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沒有嫁人的心思,你想留住這個籌碼,用在最緊要處。」蕭放刀挑眉看她,「你擱置此事,是看不上人家?」
阮尋香忍不住諷道:「你說得如此輕巧,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哪個嫁入高門的姐姐來指點我呢,你自己都沒成親,憑什麼——」
「我成親了。」蕭放刀從善如流。
「什……你在說什麼胡話?」
蕭放刀看向許垂露,阮尋香也怔然望去。
收到暗示的許垂露只得尷尬地小聲附和:「是真的,宗主已經成親了。」
「什麼時候的事?和誰?」
「……三個月前,和我。」
阮尋香僅愣了一瞬,便配合地咯咯發笑:「呀,是嗎?那還真是要恭喜這位『何公子』了。」
許垂露眨了眨眼,反應片刻才理解了阮尋香的意思。
她以為自己在講什麼冷笑話嗎?
阮尋香笑意不絕。
「哈哈哈,許姑娘真會說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有趣呢?」
「呃,這麼看著我作甚?」
「喂,你們……」
阮尋香的聲音逐漸變小,神色逐漸驚恐,在兩道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她的喉嚨開始艱難地擠出一些自己不願相信也不願吐露的字眼。
「是……和……和你?!」
許垂露埋怨地看了眼蕭放刀:你看你沒事說這個幹什麼把人都嚇壞了!
蕭放刀未作解釋,繼續了方才的話題:「你們兩人的事總拖著不是辦法,當真不考慮我的提議?」
談及自己,阮尋香總算找回一點神智。
「還不是時候。我還未……而且,他配不上我。」
蕭放刀知道這些俱是託詞。阮尋香絕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若二人之間僅有利益之交,她並無猶豫的必要,若二人情真意切,她也定會當機立斷,唯有徘徊在二者之間、情利交雜的處境,才會令她遲疑不決。
或許,阮尋香以為的好時機是俞中素真正愛上她的那天,不過,她也應當清楚,俞中素之所以為俞中素,便是因為他不可能像其他男子那樣痴戀於她。他對自身武功的多年隱藏,足以印證這一點。
蕭放刀不再堅持,只道:「好罷。可惜你的生意我幫不了什麼忙,至多,我幫你殺了那些生事的人。」
阮尋香挑了挑眉,沒急著答話,目光在對面兩人身上悠悠轉了一圈,忽地托腮嗔笑:「讓剛從鬼門關回來的蕭宗主為我殺人,就算我捨得,有的人也未必捨得吧?」
許垂露微微一驚:接受得好快啊阮大美人!這就是社交達人麼!
蕭放刀倒是順坡下驢地答:「既如此,我委實沒有別的補償之法了,把東西給你,我們便要回宗了。」
「東西?」她恢復了往常遊刃有餘的姿態,佯作期待道,「莫非放刀去一趟西雍,還給我帶了禮物?」
許垂露取出那方木匣:「它的確來自西雍,不過,是俞鏢頭託我轉交的。」
阮尋香託著那輕若無物的精巧木匣,並無猶豫地開啟了它。她捻起了那個被千里迢迢轉呈眼前的「禮物」——一塊布。普通粗布,不起眼的青灰色,且舊得發皺。這樣的料子哪怕是作為抹布出現在香風閣都十分不合宜,更不要說作為贈給掌櫃的禮物了。
另外兩人亦顯出不解之色。
只有阮尋香知道這是什麼。它是當日擄走自己的車夫頭上的頭巾。
原來,俞中素早已對當日的事起疑,雖然一時未能查到主使者,但他一直沒有放棄調查車夫暴起劫人的緣由,最終,他得知了答案:那僅是阮尋香自己策劃的一場別有用心的試探。
若是換旁人送來這麼個東西,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