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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放刀觀她反應,不覺輕:「我不是早同你說過,我已習得五派絕學,其中自然包括玉門心法。」
「可是,它不是……條件苛刻,而且不能與外合同修麼?」
「不錯,但沒說不能與其它內功同修,有賴師父教導,我恰好符合修習孤心的條件。」蕭放刀回憶道,「彼時施掌教曾問我二者擇一選誰,我自是選了更強的那個。不過孤心難練,非一日之功,我亦是一年前才剛有小成。」
「那我……」許垂露只覺身上忽而多出了一份她承受不住的沉重責任。
「無礙。」蕭放刀緩聲道,「與白行蘊不同,我受孤心影響有限,倒是你,若承受不住這份內力,容易經脈爆裂而亡。」
「……」
許垂露喉頭一緊,對這些要武功不要命的江湖人又添一分敬畏。
不過此事倒是解開了她先前的疑惑,蕭放刀為絕情宗宗主,卻對玉門心法瞭解得如此透徹,那時甚至一眼看出風符說謊,背後緣故便是這個了。可是白行蘊對太川之事一無所知,卻對蕭放刀的「全知」並不意外,又是為什麼?
她將疑惑坦白道出,蕭放刀亦凝眉深思。
「也許是他知曉施掌教與師父的關係,以為這些俱是師父告訴我的。」
「關係?我記得她們是朋友。」
「不。」蕭放刀的語氣又開始隱含幽怨,「我原先對此所知不詳,經過昨夜才大致明白,她們的關係應與你我一樣。」
「?!」
許垂露甚是驚訝,但也不敢妄議前輩八卦,只得轉了話題:「反正你……你要是孤心……記得告訴我。」
蕭放刀目光微沉,沉默頷首算作應答。
「昨夜你手臂傷處還未換藥,我來——」
「不必,今早我已換過了。」
許垂露思及她今早神色,柔聲道:「你為何不多休息一會兒,是怕見到我,還是後悔了?」
「我此生從未後悔過。」
「何必把話說得這麼絕,就算後悔也無甚要緊。」
蕭放刀頓了頓,竟從善如流地改口道:「那我確有一件遺憾之事。」
許垂露握緊了拳頭:要來了要來了,渣女的事後發言,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蕭放刀眉間生出一道倦色,唇畔卻掛著意:「若是我能活得更久一些就好了。」
這確是許垂露未料到的答案,亦是比「後悔」更難解決的問題。
她握住蕭放刀的手,將她牽向那張已有無數意象的牙床。
「走,我們再睡一覺。」
「你——」
「睡覺,躺著休息,這個意思。」
「……」
「你身為傷患,本就該多眠少動,從前我說不動你,現在總算有了幾分管教你的資格——我們再睡一個時辰。」
蕭放刀垂目不語,由她把自己安排在床榻裡側。
許垂露亦在她身邊躺下,側身靜靜看她:「怎麼不閉眼?」
「……你莫要看著我。」
「?」
行,不看就不看。
許垂露翻過身去,與蕭放刀同朝外而臥,只是抓過她一隻手臂,輕輕搭在了自己腰間。蕭放刀雖然無奈,卻沒有再做掙扎。
隨著時間漸逝,蕭放刀的呼吸亦愈發沉緩,原本緊攏的五指放鬆垂下,指腹偶爾無意識摩挲過她的腰腹,許是疲憊之故,她的腦袋不自覺往下墜蹭,現幾乎已貼在許垂露的後頸。
昏昏睡去的蕭放刀自然心無雜念,但本就無甚睏意的許垂露根本捱不住這種無意撩撥。
就……自薦枕蓆和自薦當抱枕的區別真的很大!
……
兩人再度醒來時已是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