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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次,在研討趙翼的《廿二史札記》時,講到第二篇序的作者“寶山李保泰”(第一篇序是嘉定錢大昕作的)。他說這應該是當時一位有地位的學者,但他多少年來注意考查這位李先生事蹟,卻除了這篇序外得不到半點材料。有一次,琉璃廠的書商,拿了張拓片到他那裡請教他。(他是北平著名的權威學者,當然不斷的託書商蒐羅典籍。而書商得到了一些不經見的圖書,無從估定其價值,也不能不去他那裡請求評定,可是如果經他一品評為珍品,那價錢可就要辣了)。他一眼就看到篇末彷彿凸出來似的有著“李保泰”三字,心中大喜,可是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的翻了翻,緩緩的說道:“不值什麼!”那書商大失所望,拿回去又沒用,求著他用*價收了。他繪聲繪影的說完這故事,大笑,得意得很。
他論到清代三部史學名著:錢大昕的《廿二史考異》,王鳴盛的《十七史商榷》和趙翼的《廿二史札記》,認為錢著最精,王著次之,而趙著最差。所以就將趙著作為研究的物件,專開一門課,逐字逐句的審查,尋找裡面的錯誤。這一課雖以一書為中心,但牽涉的方面極多,尤其廿四史,翻了又翻,互相對證,有時發現不但趙甌北錯了,甚至連原書都錯了,所以趣味濃厚得很。但他只注意客觀的史實考訂,而將所有主觀的史論部分略了過去。也許是他本身在政治上受過刺激吧,每當講到史書中“再受禪依樣畫葫蘆”之類的地方,常常感慨系之的說:“所以政治沒有意思啊!今天是這樣說法,明天又是正相反的那樣說法!”
不過這並不是他不注意國家興廢。當二十四年十一月二十日左右,北平的空氣惡劣得很,“華北國”在醞釀之中,大家都煩悶而不安,朝陽門外日本兵打靶的槍聲“突突突突!”的直送入大紅樓課室中來,我們要求他對時局作一個指示。他沉沉的說道:“一個國家是從多方面發展起來的;一個國家的地位,是從各方面的成就累積的。北平市商會主席到日本去觀光,人家特別派了幾位商業上的領袖人物來招待,傾談之下,我們的商人什麼都不明白,連談話的資格都不夠,像這樣憑什麼去和人競爭?憑什麼能使人尊重?我們必須從各方面就著各人所幹的,努力和人家比。我們的軍人要比人家的軍人好,我們的商人要比人家商人好,我們的學生要比人家的學生好。我們是幹史學的,就當處心積慮,在史學上壓倒人家。”在這上面,他的的確確做到了報國的地步了,在他所幹的部門內,不但壓倒了日本人,而且贏得日本學者的衷懷欽服。
北平陷後,我曾去看他,他說:“遲早還是得走!”一轉眼已是五年半了,他為著職務(輔仁校長)的關係,始終留在北平維持這最後一所大學。我今夜誠心的遙祝他健康,永遠保持著那超然的健鬥!
………【第四十六章 記郁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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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睹郁達夫、王映霞夫婦風采,是在一九三四年一月六日第一次會見魯迅先生的宴會上。那次《自由談》黎烈文請客,一來約請經常寫稿的人歲首歡聚,隨意閒談,二則就為郁達夫夫婦餞行。那時達夫先生已經移家杭州,住在大家路場官弄,但一九三四年元旦他們是在上海度過的,當天下午打算遄返杭州,再有一個多月,便是陰曆年底,家家戶戶,已在準備過甲戌春節了。
我和許多青年一樣,讀過名震一時的《沉淪》,不過說實在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