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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聰還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一臉的探究, 最後是陳普珍不耐煩地喊了句「滾進去」, 才把陳聰吼走, 他起身時並不利索,兩手撐起來挪腿,放在大腿上的辣條便滑落到地上, 楚悅想走過去收拾, 但站在她旁邊的陸遠川動作比她快,幾步走過去,問他:「需要幫忙嗎?」
陳聰抬眼看他, 眼神倔強,「不用。」他斷然拒絕。
陸遠川也沒強求, 站在他旁邊看他坐上輪椅,才彎腰將地上那包辣條撿起來,重新放到他腿上,陳聰連句謝也沒有, 推著輪椅進屋了。
撿辣條的時候,陸遠川指尖上沾到點紅油,他彎腰從茶几上抽了張紙巾,低頭擦著。
楚悅走到沙發旁,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意識到,他這樣會不會是在緊張?
「坐吧。」楚悅對陸遠川說。
陸遠川便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神色平靜,但眼神卻是頻頻往楚悅身上瞟。
陳普珍對陸遠川是又恨又害怕,也是窮怕了,見到有錢人時,總會不自覺做出一副奴顏婢膝的姿態,走到茶几旁,她問了聲:「陸總喝水嗎?」
陸遠川沒有回答,楚悅看向她,冷聲說:「媽你也坐,今天就把事情說清楚。」
陳普珍瑟縮了一下脖子,謹小慎微地坐到沙發上,雙腿併攏,雙手端正地放在膝蓋該,低著頭說:「我真的沒想到要詐騙,是張順來,是他教我要這麼做的,說陸總要討好我,肯定會拿這筆錢出來。」
楚悅聽完,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他平白無故討好你做什麼,你有什麼值得他討好的地方嗎?」
陳普珍被這一通搶白,頓時面紅耳赤,反駁道:「我不是有你嗎?你是我女兒,他要追求你,討好我不是很正常嗎?」
楚悅聽她這論調,差點吐血,難以置信地說:「別人要追我,就要拿錢討好你,你當我是什麼,是出來賣的嗎?」
「我……」陳普珍還很不服氣地想說點什麼,但很快發現,不管她怎麼說,都會惹楚悅生氣,而現在能幫她解決問題的人,恰恰是楚悅,這時惹楚悅生氣,是完全沒好處的,於是陳普珍乾脆閉嘴了,什麼也不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楚悅這一刻,是真的恨透這媽,簡直是把她的尊嚴和臉面都摔到地上,來回碾壓磨蹭粉末,風一吹就散得什麼都沒剩。
「悅悅。」陸遠川開口想說點什麼,卻被楚悅抬頭阻止,她對他說:「我想先聽她說完。」
於是,陸遠川便沒再吭聲,只是腰桿坐得筆直,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楚悅看著陳普珍,說:「之前說的那份合同呢?拿我看。」
陳普珍心裡還存著楚悅會幫她的想法,連忙小跑著進屋那拿來那份偽造的合同,交給楚悅看。
楚悅也沒多說,接過合同,安靜地看了一會,才抬頭問陳普珍,「合同上這家『民星副食品』是存在的嗎?你們跟那個老闆真的認識嗎?」
陳普珍一問三不知,茫然地說:「這是張順來弄來的,他說這樣才有名目和陸總拿跟你更多的錢。」
楚悅放下合同,很用力地抹了把臉,她一直都知道陳普珍是個愚蠢的,卻沒想到,會蠢到如此地步,「張順來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你活了一把年紀,居然還能這麼輕易相信別人?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天真?」
陳普珍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嗚嗚咽咽地說:「我知道,都是我蠢,都是我的錯,我以後肯定改,楚悅,你這次一定要幫我,不幫我我就死定了,我會被送去坐牢的,楚悅啊,我不想坐牢啊!」
聽著陳普珍尖銳淒涼的哭聲,楚悅的心情完全是麻木的,在這之前,陳普珍這樣的保證,已經說過無數次,每次她都說是最後一次,求楚悅給她收拾爛攤子,可這次,楚悅想甩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