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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墨沒說話,顯然是預設了。不是預設她傻,而是預設——為了唐夏景,溫燃會故意去犯傻!
溫燃耐心解釋道:「其實我之前把保鏢支開,是有我的道理的。」
裴疏墨點頭,聽她瞎掰:「你說。」
女孩坐直了身,「唐姐姐這次出事,兇手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有沒有兇手都還不能確定。我覺得白欣瑤是兇手,一是因為我之前就發現她身上有古怪,二是因為唐姐姐出事的時間太巧了,正好是她去找楚期詢問有關白欣瑤的事之後。所以我才會懷疑她,但這終究只是懷疑,更多的是靠我的感覺與猜測,並沒有任何證據。」
她停了一下,看了眼裴疏墨,見他神色淡漠並沒有什麼激烈反應後繼續道:「所以我們現在第一步要做的其實不是要想辦法對付白欣瑤,而是要想辦法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兇手。不然在她身上費了那麼多時間後,發現完全找錯了人。」溫燃的眼中流露出了幾分焦急,「那豈不是在白白浪費為唐姐姐找治療方法的時間?」
「對不對?」女孩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裴疏墨,想要得到他的認可。
迎著女孩清亮的貓瞳,裴疏墨的神色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好轉,反而愈發陰沉。他勾了下嘴角冷笑一聲:「所以你把身邊的保鏢調開,甚至把自己置於一個容易發生意外的環境裡。一是為了讓白欣瑤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方便我們監視,二是可以逼得白欣瑤儘快出手以確定她是不是兇手。還有,如果白欣瑤就是兇手,她這樣貿然出手,就有很大的機率會露出破綻,利於我們接下來的追蹤。如果不是,這場試探也不會給你帶來任何損失。」
他言未盡,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我是不是該誇你足智多謀?」
他這樣子好像不像是在表揚自己?小作精神情怯怯的瞥他一眼,抿起一個靦腆羞澀的笑容,「過獎過獎。」
「過獎?」她還真當他是在誇獎她嗎?裴疏墨壓下心頭騰然而起的怒火,他並不想對冉冉發脾氣,自從唐夏景出事以來,女孩已經夠難過了,他又如何忍心責備她。可是這一次,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放在輪椅扶把上的手逐漸扣緊,裴疏墨沉下嗓音:「你這樣做是逼的白欣瑤出手了,可你為什麼不想想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如何保護你!你不僅是算計了白欣瑤,同樣也是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裴疏墨還記得他在聽人匯報說溫燃從馬背上摔下來後那一刻時的心情,一瞬間的恐慌甚至讓他忘記了腿傷,匆匆起身後跌倒在地,那失態的模樣甚至讓常年跟著他的手下震驚害怕不已。
溫燃別過眼避開他眼底的傷。
她也知道其中的危險性,她也知道若是自己受傷他們會有多難過,所以說她在調離保鏢時就沒有一點點猶豫嗎?
肯定是有的。
但一想起還躺在病床上的唐夏景,她不得不去拼一次。
「我想過的。」哪怕是直面裴疏墨的怒火,她的神態也依舊很冷靜,冷靜到近乎不近人情:「我考慮過其中的風險,但我覺得我承擔的起。白欣瑤與唐姐姐無冤無仇,會害唐姐姐不過因為我。但既然她恨我恨到來傷害我的身邊人,那為什麼不乾脆直接對我動手?」
「她要想害我,以她自身的能力能夠做到的可能性太低,除非她真有特異功能。但是越強大的東西,想要使用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大。她不殺我就是代表她無法付出直接殺我所需要的代價,只要她不能直接控制我的心跳停止跳動,那麼不論她使什麼詭計,我都能夠有應對的辦法。」她妄圖曉之以理。
但裴疏墨不吃她這一套,他顯然是怒極,語氣咄咄逼人:「可事實證明你並沒有保護好自己,今天若不是付亭護住了你,光是從馬背上摔下來,你就不止這一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