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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素雙手微微蜷縮起來, 後背緊緊貼著座椅, 試圖跟他稍微拉開距離，不太確定地問：「你是在說……我跟你？」

葉斯鈞目光直直看著她：「還能有誰？」

得到肯定回答，成素被巨大的欣喜包裹, 一顆心怦怦直跳。

她將頭轉向車窗。

葉斯鈞就這麼安靜地等她答覆。

然而很快她就冷靜下來，淡聲說：「我不要。」

葉斯鈞面無表情：「為什麼？」

成素看他：「我為什麼要跟你約會？」

葉斯鈞聲音就在她耳邊：「你這不恢復單身了, 我正好也是單身，你考慮一下？」

這什麼破理由。

成素譏諷似的一笑, 再度斷然拒絕：「不要。」

葉斯鈞臉色依舊平靜，語氣卻淡了幾分：「為什麼？」

成素既委屈又生氣, 覺得憑什麼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當初他就那麼走了, 現在她好容易快把他忘掉, 他又突然冒出來。

她冷聲：「你當初可是說了把我當妹妹的。」

她說這話時嘟著嘴，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氣不過，脖子微微有些出汗，幾絲栗色彎曲的長髮沾在白皙的肌膚上。

葉斯鈞笑一下，抬手把她拉進懷裡。

成素:「！！！」

成素毫無防備, 就這麼給他得手，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後背已經給他一條胳膊緊緊扣住，動彈不得。

他啞聲喊她：「小白……」

聲音性感撩人。

成素覺得她耳膜都像是帶了電。

他懷抱滾燙，簡直像一塊烙鐵，空調冷風像是完全不管用似的。

沒幾秒，成素後背就起了一層汗，感覺襯衫都要濕透了。

這是兩人第一個正式的擁抱。

不是因為她受傷，不是她的試探，而是結結實實的，他主動過來抱她。

她心如擂鼓，就快要跳出來。

聽見他柔聲說：「嗯，那不然——我帶你體驗一下骨科？」

成素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琢磨片刻，才不太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我要不答應，你就打斷我的腿嗎？」

葉斯鈞:「……」

他一臉無語，成素立刻知道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葉斯鈞頓一下，很輕地揉了她腦袋一下，換了種說法：「講什麼信用？難道我缺那點貸款？」

「……」

成素推開他，質問：「你這不是打臉嗎？」

葉斯鈞很不要臉：「嗯，我就打自己臉，怎麼了？」

「……」

成素坐直身子：「反正我不去。」

她說，「你說把我當妹妹就把我當妹妹，說跟我約會就跟我約會，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葉斯鈞知道她氣不過，但也不確定這話裡是耍性子更多，還是真心更多。

他於是又問一遍：「真不想去？」

「不想。」成素毫不猶豫，理由也是現成的，「我才剛失戀分手，還在傷心。」

葉斯鈞頓一下，覺得她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因為從她的眼神和表情，他都能感覺得到。

他溫聲：「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忘記上一任的最好辦法就是新歡？」

原話應該是「忘掉舊愛的最好辦法是新歡」，但葉斯鈞不承認陳嘉業是「舊愛」，覺得他只是個過渡，完全不想用這個詞。

不知道為什麼，他越說成素越生氣，聲音也更冷：「就算我要找新歡，也不會找你，我哥會幫我介紹。」

氣氛似是一下子冷了。

葉斯鈞面色平靜到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