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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門,便看見了歐陽子軒。
歐陽子軒依舊是一身白衣,神色不見半分焦急,在看到司卓時,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司卓!」歐陽子軒提劍朝司卓躍過來。
司卓卻後退了一步,嘴角緩緩的綻開一抹笑。
歐陽子軒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看著司卓,不知想要確認什麼,「我帶你離開這裡。」
「離開?」司卓反問了一句,「憑你?」
腳步聲傳來,隨之而來的便是血腥味。
歐陽子軒忽然明白了什麼。
近些日子,武林盟頻繁受襲,自己本以為是邢司…
「主人。」
低沉的聲音響過,邢司站在司卓身側。
明明是在喚著這種卑微的稱呼,邢司卻站的筆直。
司卓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抓著匕首的刀鞘,遞給邢司。
歐陽子軒的臉色慘白。
他看著司卓,又想到之前查到的訊息。
「你一早就是知道的吧。」歐陽子軒沒了笑容,他拔出佩劍,對著司卓,「那個什麼沈孤,就是王,也是…」…與我有滅門之仇的死敵。
司卓只是笑,看在歐陽子軒眼裡,卻是預設。
歐陽子軒的頭腦一片恍惚。
真真假假。
當年明明為了我,願意捨棄生命的…
武器的寒光閃過,歐陽子軒伸手接下邢司一招,但心神恍惚的他卻沒能擋下第二招。
鮮血噴湧。
邢司舉著匕首,下一招便要切入歐陽子軒的喉嚨。
忽然,他的手心傳來微弱的刺痛。
邢司的動作猛地停滯了下來。
歐陽子軒便襯著這一個空檔,將手中的佩劍刺入了他的胸口。
邢司皺起眉,下意識的朝他揮掌,卻發覺自己的內力蕩然無存。
半跪在了地上,邢司將匕首丟到了地上,因而看見了手柄上那個細小的針刺。
他猛地去看司卓。
司卓靜立一旁,眼前的慘烈景象卻彷彿倒映不入他的眼中。
歐陽子軒捂著腹部的傷口,面無表情的看著司卓。
「呵,本座來的不是時候?」
司卓側過頭,看著敖嶽帶著一隊死士朝自己走過來。
『別掩飾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掐準了這個時候才出來裝逼。』司卓維持著笑容,內心默默的吐著槽。
朝歐陽子軒伸出手,司卓的笑容加大,「把武林盟的令牌給我。」
歐陽子軒慘笑了一聲。
緩緩的,他從懷中拿了出來,那玉質的令牌已經被血染紅了。手指一點一點的鬆開,他將令牌丟給司卓,神情間有了幾分自暴自棄。
司卓並沒有去接,似乎是嫌髒。
比起腹部的傷口,歐陽子軒覺得,反倒是沒有受傷的胸腔中傳來的疼痛更甚。
他看著司卓,面無表情的,「當年,你救我一命。」血液從他的嘴角流下來,卻無人在意,「現在,我們兩清了。」
「兩清?」就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司卓笑出了聲。
他忽然蹲下來,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佩劍,然後朝歐陽子軒走過去。
佩劍穿胸而過,歐陽子軒向後栽倒下去,他聽見了司卓沒說完的後半句。
「這樣才是兩清。」
敖嶽大笑出聲。
司卓將染滿了血的佩劍丟到一邊,看都不看他們,嘴角仍舊帶笑,,但襯著滿地鮮血,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敖嶽的神色也是冷的,「怎的,你的小暗衛也不要了?」
司卓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