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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師,你回家吧,我一個人沒事,反正明天小朵也會來。」
俞萌捏緊了指節:「你是不是覺得我打擾到你了?」
餘以弦頓了頓,這話裡的失落感,她竟十分能感同身受。當時俞萌請她搬出她的房間,自己心裡不就是這般難過嗎?俞萌對她無意,可她明白自己是怎麼也狠不下心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俞萌的。
「怎麼會呢,俞老師辛苦照顧我這麼久。」
她想了想,已經是凌晨的深夜了,讓俞萌這麼個貌比天仙的大美女獨自出去住酒店未免太危險了吧,她哪裡能放心,索性掀開被子一角,「要不,你跟我擠一晚吧,這個床夠大。」
餘以弦看不見俞萌的表情,只聽到她呼吸一頓,卻不回應她。
「俞老師?你聽見了嗎?」
又不是沒睡過同一張床,俞萌這麼抗拒嗎?
過了好幾秒,才聽她小聲答道:「好。」
餘以弦趕忙往左側挪了挪,給俞萌騰出個空間來。
俞萌從靠窗邊的椅子上起了身,在一片漆黑裡摸索著往床邊走來,她伸手前觸,冰涼的指尖落到了餘以弦微熱的掌心裡,她想撤開,卻被餘以弦一下攏住。
「把衣服脫了吧,進被子裡,不然明天起來會感冒的。」
俞萌抽出手,脫了羽絨外套和毛衣,褲子只穿了一條,她不敢脫,就這麼躺到了餘以弦的身旁,餘以弦身體的熱度燙得她莫名有些心慌,她又趕忙向右側了身,背對著餘以弦。
安靜的黑夜裡,餘以弦聽到了自己胸腔裡傳來無法控制的撲通聲。
剛剛讓俞萌過來睡確實是出於安全考慮而沒有想太多,可現在她有些後悔了,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她是不是瘋了?怎麼能主動邀請那種夢的物件和自己同床共枕呢?
正是血氣方剛、年輕氣盛的階段,她是在考驗自己的定力還是意志力?
「俞老師睡著了嗎?」
「還沒有。」
餘以弦閉上眼,將手掌壓在自己心口上,她小心翼翼地問,「俞老師,你這兩天是不是一直很忙啊?」
「有點,我回老家了一趟。」俞萌說著說著停了一秒,她好像明白了餘以弦的意思,解釋道:「山裡的訊號不好,也很難充電。」
「哦。」餘以弦應了聲便沉默了,但過得一會兒,她突然明白了什麼,高興地傻笑了兩聲,「俞老師,晚安。」
俞萌不自覺微揚唇角,「晚安。」
她剛合上眼沒多久,餘以弦又叫了一聲,「俞老師!」
「嗯?」
「你睡進來一點,蓋不到被子了,被子好小的。」
俞萌沒動:「不用了,我這樣睡就可以。」
「進來。」餘以弦的聲音堅定,還有一點霸道。
轉過身去,視力慢慢能適應黑暗了,她隱約看見餘以弦正用左手掀開被角朝著她。
「你蓋好,別老掀開,會進冷風。」
餘以弦堅持:「你進來我就不掀了。」
就著這個姿勢僵持了兩秒,俞萌無奈嘆氣:「好。」
往餘以弦那邊靠過去了一些,溫暖的、帶著餘以弦體溫的被子一下覆蓋住她的身體,暖意從心口開始緩緩蔓延至全身。
餘以弦這下終於滿意了:「俞老師,晚安。」
「晚安。」
次日早上九點鐘左右,醫生過來查房驚醒了兩人。
來的醫生和護士都是年輕姑娘,估計平常對娛樂新聞相當關注,給餘以弦檢查時倒是很專業細緻,但當看到兩人同在病房時,口罩都遮不住那痴漢一樣的笑。
回到熟悉的環境後,餘以弦恢復得不錯,氧氣罩也不用戴了,她開心地給醫護人員簽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