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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很軟,就像酒店裡慣用的那種床墊。
餘以弦的重量讓床鋪陷進去了一個角度,俞萌剛坐上去就不自主地滑到了餘以弦身邊。
因為沒帶行李來,浴袍也被打濕了,餘以弦只穿了件白天內搭在外套裡的吊帶背心,她只感覺俞萌的大腿有些不受控制地貼靠了上來,緊緊挨著她同樣光裸著的手臂。
帶著一陣被溫水沖泡過的熱氣,和幽幽的沐浴露香味。
她瞬間憶起她曾見過的,俞萌寬鬆浴袍下不小心露出來的美好光景,光滑又白皙。
不過這個讓她心頭一顫的觸感很快地逝去。
俞萌用手撐著床面,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她,然後遠遠地扯著被角另一頭,側身背對餘以弦,安穩地躺進了被褥裡。
明明是大冬天,餘以弦的額角居然熱得冒出一層薄汗,黑暗的夜裡,她僵直身體,瞪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久久難以入眠。
片場忙碌的沒誰有空管餘以弦,人們來來去去,像延遲攝影的畫幕在眼前晃過,餘以弦盯著前面,卻又雙眼無神,抓不到重點,在椅子上一坐就坐了半個多小時。
路過的一個工作人員手裡拽著補光板的一角,風吹過來直讓板子往餘以弦腦袋上飄去。晃悠著來探班的費云云眼疾手快地衝過來用胳膊擋了一把,「小心點!」
「對不起對不起餘老師!我一下沒抓穩!」
餘以弦恍然地站起身,「沒事沒事,你去忙吧。」
工作人員走時還在不停鞠著躬道歉。
費云云見人走了才揪起她耳朵,「想什麼呢你?這還好是個板子比較輕,下次來個支架你不是完蛋了?」
她本來想說毀容的,卻又覺得不大吉利,演員總歸忌諱這個,於是趕緊換了個詞,餘以弦能聽懂她的意思就好。
餘以弦沒回答她,只嘆了口氣,像是胸口有吐不盡的苦悶,細眉一皺,怨氣直逼舊時宮闈嬪妃。
「怎麼了你這是?昨天還不接我電話消失一天?」
「俞老師帶我出去了。」
費云云瞪大眼,「你跟俞老師單獨出去啦?」
「嗯,見了原作者。」
「啊?是誰?真是你們那個小蘇總?」
餘以弦輕輕搖頭,「不是,是小蘇總的老婆。」
費云云坐在了她身邊,心下想著,怪不得蘇伊青要極力推進這個專案了,聽她老爸說,董事會曾經斃過這個案子,後來竟又重新提上日程。
「原來是關係戶啊。」
餘以弦瞪她一眼,維護道:「什麼啊,人家寫得可好了。」
「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這是?」
「這是個半自傳性質的小說,我勸你好好讀一下原著再做評論。」
費云云知道餘以弦演的是位盲人,既然是半自傳性質,那原作者的情況不言而喻了。
她點點頭,也起了興趣,「好,你電影上映前我一定看完。」
末了她突然想到什麼,感慨了一句,「那蘇伊青可是真愛啊。」
餘以弦贊同地點頭,「是啊,她倆甜得我都像戀愛了」
費云云聲音拔高兩度:「你想戀愛了?」
「我說『像』!」
費云云嘿嘿地笑,「聽錯了聽錯了。我這不是時刻叮囑你以事業為重嘛。」
「但是人家蘇總戀愛也談著,事業也搞挺好」
餘以弦垮著肩膀,撅了撅嘴巴。
費云云寫文章那點敏感性全放到八卦上來了,警惕地扯了她衣服一把,「以弦,你什麼情況?你不會真談了吧?」
「我」
「你老實告訴我?那你是有喜歡的人了?」
餘以弦頓了頓,眼前不知怎麼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