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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奴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又撿起來,三兩下將那個頭骨給包好,和其他幾人向剛才那個村民家走去。
舒健走到他身旁,小聲說道:「小師弟,還是給我抱吧,我之前抱了它很久,已經不怎麼害怕了。」
鬱先生並不喜歡這個頭骨,相奴在抱起它後,鬱先生就從肩上劃到了胸前,蛇頭來回頂著頭骨,排斥的意味很明顯。
相奴歉意一笑,將頭骨又給了舒健。
幾人繞了個路,走到那一排屋子的前面,遠遠就看見苗東一臉不安地坐在那個村民的門前,看到他們幾個回來後,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控訴道:「你們幾人去哪了,我就去對了對各家符紙上的名字,怎麼一轉眼你們就都消失不見了?」
幾人沒有立刻回答,走到門前後才發現苗東坐立不安的原因。
在符紙被揭下來以後,那個村民就沒關門,露出胳膊大小的縫隙,整個人貼緊了門縫往外看,給人的感覺非常驚悚。
丁澤明拉了拉苗東,示意他站到自己後面。苗東雖然抱怨了一句,卻也知道這會兒不是索要原因的時候,從原地蹦起來躲進了任務者裡,避開村民那瘮人的視線。
相奴手輕輕按在了胸前的白蛇上,對同伴們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和他交涉。」
大家都要感動死了,雖然和npc交流避不可免,但村民這種狀態的npc已經處於撕破人類偽裝的邊緣,隨時可能墮化成真正的怪物,對著任務者們大開殺戒,大家實在不想和他交流。
相奴在同伴們的注視下走上臺階,村民不動,就透過縫隙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珠子灰白,死氣沉沉又詭譎陰森。
相奴也將臉靠了過去,貼緊了門縫,與村民的眼珠子隔著一個不足兩公分的縫隙對視了五秒以上,他才皺著眉站直了身體,平靜地解釋道:「我們找到了你的屍體所在地,但是沒有工具把你的屍體挖出來,借我們幾把鐵鍬。」
村民冷冷地看著他,後退一步,讓開了位置:「自己進來拿。」
其他幾個任務者聞言面露擔憂,相奴卻已經直直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村民定定地看著相奴走進門內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外面那幾個任務者,嘴角向兩邊扯起,幾乎咧到耳根,讓人不適。
村民從裡面將門重重合上,其他幾人不安地站在門前等待相奴的結果。
相奴進了大門以後就看清了院子裡的環境,院子的四邊都被圍牆砌好,慘白色的霧氣瀰漫在院子裡,正屋前掛著一輪紅色的燈籠,風吹過,燈籠悠悠晃蕩。
相奴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就看到了正屋前廊下左邊的那一排鐵鍬。
村民如同幽靈一樣站在相奴的身後,目光陰森森的,換作尋常人,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注視,如芒在背早就失了分寸。
但相奴不是正常人,他的四感很敏銳,村民縱使沒有呼吸,在他背後的存在感也非常之足。
然而在場中還有一個比存在更有威脅感、存在更足的傢伙,與之相比,村民實在微不足道。
相奴解開衣領,把那條細長的白蛇從身上拽了下來。
白蛇很細,約兩根手指寬,不算長,把相奴的手臂要長一點。
他被相奴抓在手裡,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相奴,彷彿他眼中的世界裡只有相奴一個存在。
相奴被他看的受不了,稍稍移開了目光,在螢幕上打字問道:鬱先生,你怎麼也進副本了,還變成這副模樣,這就是你的怪物真身嗎?
???:不是,它是我,我不是它。
???:不是你要的嗎,愛的抱抱。
相奴微怔,心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緒,讓他莫名發慌:可是,你已經給我畫了一副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