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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河劍君說的最後一句話。
眾人看見,他的頭顱逐漸褪去面板與肉,轉眼變成了一顆白骨。這森森的頭骨,冒著黑氣。
懸掛於空中的四名弟子,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等邪惡的招式,絕非他們劍宗!
「你是玄宗人?!」八師兄一聲驚呼,他想要掙脫倒刺的束縛,卻無能為力。
邪功,淮英練的邪功。可以將活人生生變為白骨,也難怪另外三大宗門,要說他是邪宗!
他也不知道從哪弄出的白色手帕,細細的擦著手指。他的動作又柔、又慢,就像剛吃完飯的紈絝公子哥兒。
「你來劍宗到底有何陰謀!淮英,你說話、你說話啊!」女子憤怒的喊道。
淮英擦手的動作驀地一停,他微微抬眸,語氣不悅:「我的名字,你也配喊?」
他的指尖多了四根銀針,眨眼間的功夫,便讓這四個人全都閉嘴。
他們懸掛於高空,至死都瞪著眼睛。銀針準確無誤的插-入後頸,有鮮血從嘴角溢位,往下滴落,染紅了地上的倒刺。
都死了。
除了大河劍君,這四名看到了這場戰役的劍宗弟子,都死了。
所以現在,只有餘嬌嬌知道淮英殺死了曾經的「飛升之下第一人」。一千年前和一千年後,兩個人得此殊榮。一個是大河劍君,另一個是邪宗祖師爺。
而現在,唯一能配得上這稱號的,便是面前的這人。
他是北素素,他是淮英。
餘嬌嬌心肝微顫,沒想到剛轉生沒多久的淮英,竟然打敗了大河劍君。那現在淮英的實力,至少在……定坤之上?
不對,他轉生成功了,自然在定坤之上。
餘嬌嬌從倒刺後面鑽出,她跑了過去,拽住了淮英的衣袖。
「你贏了。」她說道。
「是的,我贏了。」淮英看著面前空蕩蕩的頭骨,他的嘴唇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輕蔑。
原來,大河劍君也不過如此。
餘嬌嬌可不敢盯著這頭骨看,尤其他上半身還是正常人的身體,就是消瘦了一些。只有這頭顱一點肉都沒有,只剩下骨頭。
她看了看四周,那些倒刺並未消退。想了想,她輕聲道:「餘孽把珍寶藏在了這裡,怎麼還讓大河劍君當守碑靈?」
淮英沒有說話。
餘孽,身為一名飛升者,也不知道這大河劍君是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情,被他隨手關在了這裡,足足一千年。
如果今天不是餘嬌嬌和淮英來了,這大河劍君應該會被關得更久更久。
而他那邊,也不過就是睡了一覺。
餘嬌嬌小心翼翼地繞過這具屍體,她走到了破裂的石碑後面,果然感應到了寶具的氣息。
蹲下身,用雙手觸控地面。
涼涼的,像是大理石做的地板。可週圍什麼風景都沒有,幽深又封閉的黑暗地帶,只有高空懸掛的幾具屍體,還在緩緩地滴血。
滴答,滴答。
他們的血像是滴在了石頭上,又像是滴在了湖泊裡。
這地逐漸裂開,餘嬌嬌便看到一個灰撲撲的煉丹爐,埋在土中。
看著,就像個模型一樣嬌小。她挖了出來,只有小女娃半個巴掌大小。這煉丹爐摸著很是硌手,不知道是不是埋得久了,顏色黯淡無光。
「餘家的珍寶?」餘嬌嬌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她覺得,老祖宗是不是在坑她。花了大半天的精力,結果就得到了一個半個手掌大小的模型。關鍵是,灰不溜丟。
所謂的珍寶,不應該金光閃閃嗎?
「淮英,我們是不是被餘孽騙了啊?」她忍不住問道。
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