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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在她的身邊,她卻預設自己失憶,不哭不鬧,看上去絲毫沒有情緒,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沒有人能忍受空白的過去,更何況顧顏涼這樣心高氣傲的女子?
季勒言掛了電話,折回餐廳。
見顧顏涼皺眉,季勒言明知故問:“飯菜不合口?”
“沒有。”顏涼的聲音低低的。
一旁正在上菜的廚師鬆了一口氣,這個廚師是中國人,做了一手美味的中國菜。
“那你皺什麼眉?”季勒言說著,又是一縷煙霧朝顧顏涼蔓延過來,顧顏涼放下筷子,終究是沒忍住,她控制皺眉的衝動,沒忘記周遭有廚師和傭人還在。
就算她自制,但還是忍不住捂住嘴巴嘔吐了起來,她急忙站起身,將椅子往後一推便著急往洗手間跑了過去。
那一句“你慢點”甚至都被季勒言嚥了回去。
顧顏涼在洗手間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季勒言蹲在她的身側,溫潤的拍著她的背,卻被顧顏涼推開了。
看得出來,她這是對著他發脾氣呢,但總比沒有情緒好。
顧顏涼吐得鼻子都發酸,她任由季勒言扶著她,折回餐桌,因為忌憚所以語氣溫和:“吃飯的時候,就不能不抽菸嗎?”
一旁的傭人都不吭聲,季勒言煙癮太重,但從來沒有見他帶任何一個女人過來這裡,也更難以想象會有人這般要求他。
在傭人眼裡,顧顏涼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季勒言這樣事業有成,長相邪魅的男人或許圖個新鮮,縱容她一時,但又怎可能會為她改變?
習慣難改,男人最難做的是為女人改變!
熟識季勒言的人都知道,一年四季,他不管身處哪裡,身上可以沒有錢包或是手機,但必定會裝著一盒煙,那早已成為了他的習慣。
別墅傭人都稱呼顧顏涼為:季太太。但這會兒,在所有人眼裡,這位小太太可是有點恃寵而驕了。
顧顏涼並不知道她在傭人眼裡變成了一個“恃寵而驕”的人。
這句話她並不帶著怨氣,但這樣的煙味她並不熟悉,反倒讓她覺得喜歡不起來。面對這樣不喜歡的氣息,她當初怎麼會成了季勒言的“太太”?
那張結婚證她見過,拉斯維加斯領的,照片裡的她笑靨如花,無疑是同一張臉。
她哪裡又會知道那張結婚證是季勒言讓人ps出來的。
他愛上她,真的病入膏肓。
顧顏涼說“吃飯時候可不可以不抽菸”那句話,並不意味著她貪婪的奢求季承淵能夠因此戒菸,但她還是希望至少在她面前不要吸菸。
她也知道戒菸很難,先不說季勒言能不能做得到,就算他能做得到,他又憑什麼會為她而改變?
他們是夫妻,她甚至都不覺得熟輦,也能看覺得出他時常小心翼翼,謹慎的讓人意外,他對她溫柔至極,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可以肆意插手他的生活習慣。
顧顏涼的願望也不大,無非是希望季承淵能夠在吃飯的時候,暫時不要在用餐期間抽菸,不過是一頓飯的時間不抽菸,這總歸沒問題吧?
但,還是有問題的。
若是私底下,顧顏涼說出這番話,大概會帶著嬌嗔吧,但她在傭人面前很自知的有著身為人妻的覺悟,這番話出口不見絲毫不滿,反而聲音很輕,倒像是無奈一般。
季勒言靠著椅背睇視顧顏涼一眼,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彷彿有光影閃動,他微微挑起唇角,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笑容邪魅,慢聲道:“可以。”
這兩個字是季勒言說的,但他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低頭重重吸了幾口煙,當著顧顏涼的面出爾反爾,目睹此景,連在一旁的傭人都垂眸笑了。
顧顏涼也沒皺眉,早該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