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2 頁)
蘇園罵得都對,她都明白了。她也是氣自己不珍惜自己,才那樣罵醒她。
「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蘇園問。
蘇喜手下意識地摸肚子,恍惚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懷孕四個多月了,以古代的醫療條件,打胎風險很大,縱然能僥倖活下來,也會沒了半條命,且極大可能會傷了身體的根本。但孩子留或不留,要蘇喜自己考慮和決定,蘇園不會給她出主意。
「那你就頭腦清楚點,好好想清楚這件事,重在處理問題,而不是自怨自艾,也別再繼續為惡人流淚。」
蘇園讓孫荷幫忙照料蘇喜後,打發人去通知蘇方明,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他。
「你倒是無情,得了證供,便立刻抽胳膊不理人了。」白玉堂感慨道。
蘇園挑了下眉,倒沒想到這點被白玉堂看得清清楚楚。
「我與她本就不熟,但見她非想抱著我,我這才為查案做了犧牲。我這點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五爺就做不到。甭管對方是男是女,五爺肯定都不會讓人抱。」
白玉堂:「倒也不盡然,如果——」
「如果什麼?」
白玉堂輕笑,問蘇園接下來要做什麼。
「陳家父子的情況必須要稟告包大人。這事得包大人做主,才能審問。」畢竟陳侍郎的官員身份擺在那裡。
蘇園接著道:「我現在是終於明白了,為何師父會跟包大人說悄悄話,讓這事情我來處置。」
蘇園又揉了揉耳朵,「蘇喜太能哭了,聽得我都耳朵疼,偏她懷著身孕,你又不能重斥她。我出面至少能更容易安撫蘇喜,若是包大人那張黑臉,連會武身體強壯的孫荷都怕,別說蘇喜了。」
隨後,蘇園和白玉堂決定先上門侍郎府,將那隻寶瓶先找出來。
果然如蘇喜所言的那般,寶瓶被擺放在陳翠山的書房內,位置在一進門便能一眼瞅見的檀木書架的中心位置。
擺放在如此明顯的位置,還說自己不在乎金銀俗物?難為陳翠山能如此厚臉皮地著藉口,維持他的虛偽做作。
在蘇園用火摺子照亮,檢查寶瓶底部是否有崔字的時候,白玉堂環顧著書房的各處擺設。他還將畫缸裡的幾卷畫開啟了檢視。
白玉堂:「這書房除了那隻寶瓶,確實不見有其它金銀俗物,但照樣堆著錢味兒。不止牆上掛的,連插在這畫缸裡的都是名家之作,古籍孤本也不在少數。」
「或許人家是書香世家,底蘊深,這些為世代累積所藏。」蘇園學著陳翠山的說辭手法去說話。
確認寶瓶底部確實刻有一個『崔』字,字不大,不照亮了認真看,還真不容易注意到。
再細細打量這寶瓶,金子做的瓶身,瓶頸處鑲有三排三色寶石,顆顆大小均勻,色純瑩澤,瓶腹處由稍小些的紅綠寶石拼成蟾宮折桂的圖案。
這瓶子既奢華昂貴,又對於盼著能考取功名的讀書人而言有著極好的寓意。
陳翠山身為官家子弟,自然要讀書考功名,他對這瓶子肯定喜歡極了,不然他也不會將這瓶子放在書房一進門最顯眼的位置。估計是不僅要自己喜歡,還要別人看著羨慕眼饞。
「陳翠山的外祖母已於一年前去世,一年多前陳翠山生辰的時候,他外祖母確實給過他一份贈禮,裝在極漂亮的錦盒裡。陳翠山當時並沒開啟,事後大家才知道他外祖母送給他一個寓意很好的寶瓶。」衙役將查到的訊息回稟給蘇園。
蘇園:「我記得陳翠山的外祖父是名儒,連陛下都對其十分敬重。名儒都極為重清名,名儒之妻一出手便給外孫這麼大的生辰禮,是不是有些過重了?兩年前陳翠山才十六,這生日數不整,根本不是弱冠這種意義非凡的重要生辰,幹嘛突然送這麼重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