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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搖搖頭,哭泣辯解:「那不過是藉口,她當時為保下馬隨撒了謊。官爺們肯定也知道的吧?」
朱氏隨即想起苗氏、葛氏婆媳,也請她們二人作證,確實是馬隨毆打的她小姑子。
倆人忙點頭應承,都幫朱氏說話。
蘇園反問二人:「你們可親眼見到馬隨毆打了唐氏?」
婆媳二人皆搖頭,表示他們當時只是聽到了唐氏地慘叫聲和求饒聲,卻並為親眼目擊是馬隨打傷了唐氏。
兇案在白天,加之這會兒正好在晌午,各家各戶都有人在家。訊息在鄰裡之間傳得很快,便有不少人聞訊過來圍觀。
蘇園與朱氏的對話,外頭圍觀的百姓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百姓們紛紛議論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分明是那馬隨在打人,最後將人打死了,居然不能定兇徒的罪。
「那唐氏又不是傻子,怎會半夜撞傷了之後,一直慘叫喊救命?」
「就是啊,分明是在捱打。」
「官府的人怎麼不講人情呢。」
……
越來越多的圍觀百姓譴責府衙辦案無情,竟這樣叫兇徒逍遙法外。
蘇園對於指責自己的百姓,什麼話都沒說。她轉過了身,背對著那些百姓,不一會兒竟漸漸低下了頭去。
冷眼瞧著她像是受百姓們的指責影響,情緒有些低落,甚至看她抬手擦了一下臉,莫非委屈得在偷偷流淚?
白玉堂騎馬而來,遠遠見到這一幕,便立刻斥那些討論的百姓。
「衙門辦案皆有次第,唐氏不做口供,無憑無據如何緝拿馬隨?你們這會兒倒顯出能耐了,兩片薄肉一張一合,全是衙門的錯。那此時我無憑無據拿了你們,可也行?」
圍觀的百姓們頓時都噤聲了,不僅因白玉堂所言有道理,更因他們覺得這位白衣煞神氣勢太迫人,面如冰霜,目光比刀子還銳利。他們深深感覺到若不順著這位煞神,他們怕是真會被拿進開封府大牢,按妖言惑眾罪給處置了。
「唉,是啊,這也不能怪衙門。」
「是她沒膽量說實話報案,反倒害了自己。」
有婦人性子潑辣,直接開口跟身邊那幾名圍觀的婦人們道:「遇性命攸關的事,可不能因是自家男人就得過且過!得罪了男人還可以和離再嫁,沒了命可是什麼都沒了。」
婦人們紛紛附和,直嘆正是此道理。
……
方仵作檢查完屍身後,走了出來,對蘇園道:「其脖頸並無勒痕,細觀兩側臉頰有微腫青紫的情況。我猜測兇手很可能是用那個軟墊捂住了死者的口鼻,令其窒息而亡。」
但這個說法並不算嚴謹,因為死者衣服下的情況還並未驗看。這方面就需要蘇園來做了,方仵作身為男子不太方便。
「既是窒息至死,臉上有如此明顯的特徵,基本可以斷定死因就是這個。」蘇園還是進去檢查了一番唐氏身體其它部分的情況。
蘇園發現她身上的淤青減輕很多,觸及背部的淤青所在,可摸到上面還均勻塗抹著藥膏。
白玉堂聽說唐氏是死於窒息,方知這分明就是謀殺,根本不涉及保辜的情況。
「被那群人冤枉,你怎麼不解釋?」
這是自『小胖豬』之事後,白玉堂第一次跟蘇園說話。開口之前白玉堂還不禁想,這丫頭會不會還在跟他生氣。
本來蘇園若不主動跟他說話,白玉堂也沒打算和她說。那日不過一句玩笑,算得了什麼?女孩子有時候心思太過奇怪了,略不講理。
但剛才他來的時候,看見蘇園好像受了委屈,他二話不說就立刻衝上前。這會兒見到她人,也不知怎麼,半點不想計較之前的事,直接開口和蘇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