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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輝眨巴了兩下眼,沒反應過來,「摸……你?你摔跤了?他給你吹吹?」
程婷婷快被他氣死了,幸好安歌雖然也眨巴著眼,卻是一付認真聽的模樣。
她低聲說,「我在辦公室抄講義,他坐我旁邊,把手放在我背上。」
「這是……耍流氓?!」方輝驚訝地說。電影裡不都這麼演的麼,惡霸笑得奸奸的,把手放到大姑娘的身上。
程婷婷急道,「小聲!」
方輝識相地放低聲音,「他打擊報復你?那告老師啊。」
「只有那一次。後來每次去辦公室,羅建軍都陪著我,就沒有了。」
方輝恍然大悟,「難怪他總和你一起。」
程婷婷點頭,「那次是羅建軍救了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換了個座位,他又坐過來。羅建軍來找我,他就回桌子了。」
她猶豫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我多心。我媽說,長輩喜歡小孩子,摸一下挺正常。我小時候長得可愛,媽媽的很多同事都喜歡抱我。」
方輝思索著,「我怎麼覺得他在針對你。毛毛你說呢?對了,喝水,喝水。」
盯著安歌又吸了半杯水,方輝才回到剛才的話題,「他挺陰險的,說的話也不像好話。」
安歌小肚子脹得不行,想爬出被窩。
方輝按住她,滿臉緊張,「不行,不能吹風!」
「我要上廁所。」安歌把方輝轟出房,「男女有別,上完你再進來。」
等解決掉一急,安歌一邊鑽回被窩,一邊對程婷婷說,「不管他怎麼想的,反正他的舉動讓你不舒服了,就是他不對!」
程婷婷遲疑著,「告訴謝老師有用嗎?我媽說我還小,不要胡思亂想,謝老師會不會也這麼說?」
謝老師才沒那麼糊塗!
安歌心想,真是,為什麼有些當媽的那麼遲鈍,連孩子受了委屈都不知道多問問。
方輝敲敲門,「我能進來嗎?」
他進來就說,「要不我們找條巷子,給他套麻袋,打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亂伸手。」
安歌,……
程婷婷,……
還不如羅建軍呢。那天羅建軍看到她神情不對,追問發生了什麼,聽她說完就決定以後每次都陪著她。有別的人在,那人多少有點顧忌,不敢耍流氓。
對方輝的主意,安歌不反感-她從來不是正義凜然範。問題是,誰來執行啊!
他們四個?哪怕再添上荀真,畢竟還是小少年,跟成年人的體力不在一個檔次。
沒有可執行度的主意,都是餿主意。
「那怎麼辦?謝老師跟他是同事,他們大人想法多,不會追究的。以後豈不是經常受他的氣!」
「這種事他肯定不是頭一回幹。」安歌邊想邊說,「但沒有確實的證據,很難告發。」她看向程婷婷,「我有個計劃。」
程婷婷湊過去,方輝趕緊也湊過去。
安歌在他倆耳邊說完自己的計劃,注視著程婷婷,「你敢不敢?」
程婷婷用力點頭,「敢!」
好過經常被噁心。
方輝搓著耳朵,話不對題,「毛毛,你的燒是不是更高了,好燙啊。」
他把安歌按進被窩,繼續灌水。
還好藥的效力發作,安歌出了一身熱津津的汗,睡了半個下午,喝了點沈家伯母送來的粥。
風雨跟在腳步後,徐正則腳踏車上一前一後帶著兩個孩子,到家雨點打下來,敲在窗上匯成細流。
安歌不舒服,晚飯也沒吃,洗漱完直接上床睡覺。
睡到半夜直接燒成39度8,老太太拿著溫度計叫醒徐正則,「腋下量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