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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什麼銀子了?」梁楓冷笑一聲,「剛娘不是把你一起罵了嗎,這琢磨著你也不那麼孝順啊,怎麼還好意思給我上大課?」
「你」
梁草兒被他一陣搶白,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臉上五顏六色,莫不好看。
梁楓身為現代人,按理對像梁草兒這樣生存艱難的古代女性,是抱著最大的善意和同情的。
無奈梁草兒此人,被奇葩思想荼毒太深,整個人都完全不對勁了,更煩的是,還把注意打到他頭上,想透過作踐他來討好梁老頭老太,既然如此,那就不好意思了。
正從梁老太那哄了幾錢銀子,梁榮分外興高采烈,手上搖著個紙扇跨門而出,聽著動靜,張嘴就罵道,「老二,你也忒厚顏無恥了,你身為人子,居然好意思跟個外嫁女攀比孝心?」
梁草兒見自家最有出息的大哥替自己說話,立刻滿心感動,受寵若驚。
「大哥」那拖長的語調,出自一個四十多的婦女,怎麼聽怎麼詭異。
梁楓打了個寒顫,但還沒忘要懟回去,「呵,自我感覺,起碼要比那些一把年紀,還伸手找爹孃要銀子的廢物有孝心?」
這話雖未點名,但懂自懂。
梁草兒急於表現,馬上沖他,「老二,你胡說什麼呢,大哥可是讀書人,是咱家最有出息的人,爹孃給銀子不是應該的嗎?」
「我可沒指名道姓說是誰,不過大姐你倒是個明白人,他有出息,確實有出息,五十歲的老童生。」梁楓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聲。
梁榮氣得臉色都白了,雙手將紙扇攥得緊緊,惡狠狠盯著梁楓高大的身軀半天,始終沒勇氣來動手。
反而轉過頭,對著梁草兒一頓叱罵,「你個小婦,何等下賤,也敢來說我的私事,錢財這等阿堵物,我豈會經手。」
梁草兒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凝。
馬屁拍到蹄子上,她卻不敢有絲毫怨氣,反而訥訥地,不停對著梁榮低頭道歉。
梁大嫂一直在旁邊聽著,她的想法很堅定,沒有被梁榮臨時的發作打斷,始終不忘主題,捂著嘴笑了笑,「我說二弟,你也別扯遠了,你現在發了財,作坊都能請30個人幹活,還在滿村的收鴨子,給爹孃的孝敬錢卻沒怎麼漲,這不好看吧?」
梁楓哼了一聲,挑眉看向她,「大嫂,你說話可要憑良心,有哪家兒子,分家只分到三畝水田,結果,一年到頭不算節禮米糧,光給孝敬銀子能有6兩的,你要知道,說出來,我倒想去看看,他怎麼那麼好看?」
梁家當初家產極厚,但老頭老太偏心,分家只給了二房三畝水田和靠山的舊屋宅基地。這後續倒要謝謝鄭氏,她那樣的性格豈能受此般委屈,便去了族裡哭訴,弄得村裡人人皆知。
族長也嫌丟人,又深知這對同族夫妻的脾氣,怕以後糾纏不清,當時極為強硬地讓寫了分家書,表明之後全部按這個份例來,直至兩位作古,所以他們家每年的孝敬是有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
這其間的糾纏沒有人比梁大嫂更清楚,畢竟當初就是她從中挑撥的,本來梁老頭嫌面子難堪,怕村裡人說閒話,還打算多給幾畝地的,也被她攛掇著梁老太給攔下了。
梁大嫂小李氏乾笑一聲,「二弟,這慣例是慣例,孝心是孝心嘛,你都有錢在縣城開鋪子了,還捨不得拿出一絲一毫孝敬爹孃,這可是沒良心啊!」
「哼,他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梁老頭和梁老太這回都坐在堂屋裡,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梁楓很鬱悶,他捨不得自個小夫郎和兒女受氣,所以每次但凡跟老屋打交道,他都是獨自一人上場。眼瞅著今天,又是要舌戰群儒的節奏了,敢情他穿越到古代最大的發揮,就是跟大媽大嬸吵架來著。
「沒良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