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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五條家的藏書閣。
從古至今珍貴的、絕跡的、從未面世的古籍都存放在這裡。
他花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一本本翻閱,一本本查詢,有關於神明的典籍他統統都翻找出來了。
無法想像他會耐心到這個地步。
直到他在一本破舊手記裡找到了極為相似的描述——
美得不似人間的神明大人,以完成人間祈願為職,卻所到之處病禍四起,戰亂不止,是為病禍神。
還蠻符合的。
當他漫不經心地翻開下一頁。
詳細的記載卻寥寥無幾,這本手記是來自平安時代平城京一處寺廟裡的手札,五條悟隨著資訊逐步調查,得知這座寺廟早已經消亡了。
在僅存的資訊裡發現了這座寺廟裡所供奉的是兩面佛。
五條悟大概可以確定與霧織的身份,正如日本戰國時期千萬神明,可為什麼這樣一間小小的寺廟會有記載關於病禍神的事情?
思緒扯回現實,面前的與霧織完全不像來自千年前的神明。
毫無時光感,沒有古樸陳舊的氣息。
就像綻放在夜晚下白色曇花。
既想令人虔誠的親吻與供奉,又不可抑止的暗自褻瀆這份獨屬月光下的少女。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做好了。
從枝頭將她摘下,然後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吧。
這樣狂妄的想法開始根深蒂固,像種子在體內發芽,逐漸開出有毒的罌粟花又被他碾碎,周而復始。
所以硝子那時候才會說自己病了。
不是瘋了,是病了。
所以無論怎樣都有治癒的辦法吧。
「你還沒向我道歉吧?」
「……?」
五條悟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他一隻手叉腰,食指無意識地擦過腰間的傷疤,額頭上的傷痕以及其它位置的都被反轉術式治癒了。
唯獨腰上的這道傷口他保留下來了,像在身體上銘記著什麼一樣。
「道歉?」與霧織眉頭緊蹙,早就知道五條悟神經脫線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回又是什麼?
「根本就不需要查就知道了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傢伙,花錢僱兇去殺男朋友?」
五條悟說著反而氣笑了,揉了下鼻子,輕輕哼著聲。
「這筆錢不會還是我上次打給你的吧?」
「……」
與霧織難得尷尬了一下,垂眸咳嗽了幾聲。
「還真是?」五條悟瞪圓了那雙藍瞳,表情帶著隱隱的委屈與惱怒,咬著牙:
「說吧,你準備怎麼辦吧。」
「分手吧。」
「???」
閒說胡扯了半天終於說到重要的地方,與霧織朝他毫無愧疚之意的彎起眼眉。
「分手吧,五條悟。」
「你說什麼?」五條悟剎那間晃了神,眯起眼眸,猶如偽裝般的表情立即歸於平靜,停下不斷把玩指尖的舉動。
「這場幼稚又無聊的把戲你不會真的玩進去了吧,咒術師。」
與霧織彎起的眉眼沒有絲毫懼意,對於此刻的五條悟與這場夢境不過是僅供玩樂消遣而已,最後暱稱也不過是在提醒他。
立場之分,總有高下。
「嗤——」
清脆的笑聲從頭頂傳來,伴著霜雪之氣,落入耳間。
第三十四章
兩人同時看去, 一襲白色蜻蜓浴衣的稚童佇立於上空,與五條悟有八分相似又稚嫩的臉龐,浮上不符合年齡的嘲諷之意。
落滿雪色的羽睫微微低垂,透若琉璃的眼瞳灑滿細碎的流光。
即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