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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第二天是這樣的局面,那他絕對不會只滿足於膝枕這種事啊。
本來想慢慢來的……
高傲的六眼從未經歷過這種背叛與死亡,而罪魁禍首竟然在他面前抱起別人,這些在他人生中必然形成難以磨滅的痕跡,甚至成為五條悟身上的屈辱。
哈。
所以,再做一些過分的事情也無所謂吧?
「這是你的式神?」
他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像波瀾不驚的海面。
與霧織一語未發。
天與咒縛的□□已經沒有用了,她視線移到那把武器上,「天逆鉾」已經認主,如果伏黑甚爾一死,這世界上沒人能駕馭「天逆鉾」。
武器認主並非宣告所屬權的普通契約。
由堅不可摧的利刃與之共鳴,和器靈一樣,武器是絕對忠誠的代表,寧願將自己生生世世封存,也不願輕易易主。
伏黑甚爾還不能死。
「過來。」
五條悟的嗓音像瞬間完成了變聲期的沙啞,蛻變成磁性順滑的低音,那股尖銳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強硬的命令。
「過來。」
第二次。
五條悟無視了面前的三隻特級咒靈,踉蹌的身影朝她伸出手,蒼白的唇角被額角的血液染紅,顏色是那樣驚心動魄。
沒有第三次了。
「悟!」
夏油傑負傷來遲,腳步蹣跚。
與霧織倏然站起來,陀艮釋放出大量海水沖向五條悟,場地瞬間被海水淹沒。
一片汪洋無際,衝散了此時交鋒的戰場。
過了片刻。
夏油傑坐上另一隻咒靈,抓住五條悟的手臂騰空而起,虹龍已經死了,而他被趕來支援的人員救起。
「不見了?」夏油傑口中喃喃,伏黑甚爾也不見了,應該也是被與霧織帶走了,還有那幾隻特級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
五條悟被夏油傑抓著一隻手臂吊在半空中,愉悅又癲狂的笑聲從嗓音中溢位,懸空的身軀迎合某種弧度搖曳。
黑髮散落在肩頭的dk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向下瞥了一眼,被染紅的銀髮少年仰頭朝他笑著,不由鬆了口氣。
悟沒事就好。
「傑,確實很精彩,讓我忍不住興奮了。」
「精彩?」
「所有電影裡的愛啊,只要和恨糾纏在一起,就會變得精彩絕倫。」
第二十四章
「搞什麼鬼啊, 把我們幾個全部喊出來!」
漏瑚揣著袖子罵罵咧咧走到前面,回頭看了一眼花御手中的殘軀,冷哼一聲:「還帶著垃圾回來。」
「真人去哪裡了?」
與霧織慢條斯理地回答,指尖撫過沾染血跡的地方將衣服變乾淨。
「那傢伙傷得不輕, 在修養。」漏瑚雙手背後走著, 說完眯了下眼睛。
上次她喚的是花御卻被真人搶著過去了, 以及剛剛的戰況,看樣子是和咒術師開戰了?
說到底,究竟是什麼人能把真人打成這樣?
花御壯碩的手臂輕輕鬆鬆託著伏黑甚爾的殘軀, 腳步沉穩地跟在與霧織後面,直到進入神社的結界範圍才把他丟下去。
陀艮飄到與霧織身側,用腦袋拱了拱她的衣袖。
「辛苦了。」
與霧織摸了摸陀艮, 水母形狀的咒靈腦袋摸起來冰冰滑滑, 有種把手浸泡在水中的感覺。
裡梅似乎也不在。
「餵, 這傢伙怎麼辦?」漏瑚翻了個白眼, 叼著菸鬥蹲在伏黑甚爾身邊打量著他,半個身子都消失了,死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