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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海瞧見死死攥著傅問胸襟的小胖手,斜挑了挑眉,安慰語調驟然一轉,「怕是不太妙——」
白幼宜眼眶瞬間紅了,小胖手鬆開傅問衣角,開始捂臉。眼淚要出來的剎那,江山海不著調的話被一道溫潤清冷的聲音打斷。
「倆人根本沒有事,你別逗孩子了。」
白幼宜抬頭,淚眼婆娑中,與自己剛剛開口的師尊對視。
小手胡亂擦著眼睛裡的淚珠,白幼宜小心翼翼詢問:「真的沒事嗎?早知道見岑舒瑤會受傷,我就不帶師兄師姐去看她了……」
小糰子委屈巴巴的,抱著自己師尊不撒手,問東又問西,就怕下一刻聽見例如「匡疾不行了」的惡魔言語。
傅問耐心哄人,拍拍懷裡幼崽的後背,「沒事,你師兄現在還未醒,是因為正在調養神海。」
說完,又抬眼看向江山海。
清冷目光投去。
江山海心臟驟停一秒。
對視的第五個呼吸,江山海伸手遞去自己逗奶糰子時的粉吊墜,溫聲哄人:「乖乖,別哭別哭,看看師叔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白幼宜轉頭,盯著來人手裡東西看了半晌,又抬眼看看師尊。直到師尊點頭,才伸出小胖手拿起吊墜,軟乎乎的和人道謝,「謝謝…師…叔。」
「和師叔客氣什麼?」江山海笑著拍拍摸摸她的頭頂小揪揪。
等白幼宜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傅問才抬手摸摸她頭,輕聲問,「剛剛為什麼說要去看岑舒瑤?」
岑舒瑤,這名字出現的頻率未免太頻繁了些。先是昨日白幼宜被擄,又是今日匡疾、裴釀雪負傷。短短兩日,他折了三個徒弟在岑舒瑤手裡。
再聯想到某個夢境,傅問神色晦暗難明。
他似乎低估了岑舒瑤的手段。
白幼宜嚥了咽口水,搬出自己上午說辭,「我聽見有幾位長老在閒談時,說她特別美,還和流明峰的一位師兄做了道侶,每日去樹林裡打啵啵,那位師兄還為了她偷懶不做任務,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美。」
聲音逐漸縮小,白幼宜腦門重新頂在師尊胸前,包子臉深深埋下,萌萌道歉,「我再也不去啦,幼幼錯了……」
傅問無力的捏捏眉心,又拍拍奶糰子的後背柔聲安慰。
他沒有懷疑真假,玉衡峰有片桃林,每逢三月,桃花漫山,各峰的長老都愛來這過把神仙癮。正巧那時白幼宜初入峰內,他又因宗門大比抽不開身,也就隨著她跟在各大長身邊撒嬌。
可是,「打啵啵」這種詞真的是能教給三歲糰子聽的嗎?
石桌周圍。
傅問無奈,江山海笑著聽戲,他管岑舒瑤是哪峰的呢,先樂呵樂呵再說旁的。
一直不吭聲的裴蕪倒是臉色黑了,他直言,「為什麼說岑…」
他忽然語塞,那姑娘叫岑什麼來著?
江山海接道:「岑舒瑤。」
裴蕪勉強記了一遍,接著問:「為什麼說岑舒瑤道侶偷懶不做任務?」
流明峰雖說礙著職能特殊,沒親傳弟子一說法,但能挑進去的哪個不是他親自過目的,偷奸耍滑之輩怎可能混進來?
傅問按住白幼宜後背,微微搖頭,意思是讓她止語。白幼宜兩隻小胖手飛快捂上自己小嘴,表示自己明白。
裴蕪也不管,目光移到傅問身上。
他生得粗獷,性子也直,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才不管什麼人情來往,滿心只有兩個詞——報效宗門、苦練武功。
讓他接受管轄的流明峰內出了叛徒,還不如讓他拿刀直接把那人劈死。
傅問逼音成線,略過白幼宜,給裴蕪和江山海發去一段話。
白幼宜撅嘴,晃悠著自己的小短腿,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