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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夠了銅板,用麻繩串起來綁著遞給她,睨了她一眼,問:「我就不信你什麼都敢說,比如活兒好不好?晚上好睡不好睡?」她挑眉用手指比劃一下。
「不正經。」許妍看了捂嘴笑。
「呦,這就不敢說了?比前一個強不少吧?」她追問。
「大拇指跟擀麵杖有的比?」許妍也壯著膽子說了句心裡話,開了口心裡就砰砰跳,抬頭往門口望,就怕有人進來了。
「哈哈哈,陳家少爺聽了得氣地掀了棺材」,抬眼打量眼前的女人,穿著鮮亮的嫩綠色薄褂和黃白色捏了花邊的裙子,眼裡有光,面頰粉嫩。
真是鮮花得有牛糞滋養才開得肆意,不像之前,冬天春天穿一個色的衣裳,灰撲撲的老氣橫生,眼睛裡裝著謹慎,說話不敢看人眼睛,不敢大笑,說兩句話就捂嘴,漂亮的臉蛋也像是蒙了一層黑甲。
看她還準備問什麼,蔡二孃打斷她,二指和中指夾著沖外點點,「吶,快出去吧,再耽擱一會兒你家漢子得丟了牛跑進來找人了。」
「我是想說過兩天後山村逮魚,你要不要帶你家少爺去我家玩半天,全村出動渾水摸魚應該是挺熱鬧的。」說了話走到門口對駕著牛車張望的男人揮了揮手,喊了聲:「馬上就走。」
說實話,蔡二孃挺心動的,在鎮上天天跟人討價還價,嘴皮都厚了一層,但還是拒絕了,「去不成啊,得給賣布掙錢養活少爺啊。」
「你侄子不是在嘛,實在不行,把你公爹扯出來幹一天的活,跟我公爹年紀差不多,天天閒在家裡溜達,再不用他可真老了。」
她擺手,「不去,老兩口看孫子看得緊,趕快走吧,你就住在後山村,以後機會多的是。」她就怕把老兩口也給招去了,老的老小的小,淨給人添麻煩。
「行吧。」許妍也不敢打包票不讓老兩口的寶貝孫子不少一根寒毛。
回去的路上,屠大牛問:「你跟蔡二孃關係挺好?」
「嗯,她幫了我不少忙,一來二去熟悉了也挺說得到一起的,還有我繡帕子她來賣的生意,算是我唯一的好夥伴了。」許妍向男人介紹。
屠大牛好笑,「多大年紀了還好夥伴,小孩子過家家呢?」
「你懂個屁,有利益往來的叫夥伴,雙方都能得好處的叫好夥伴,這種關係最穩當。」許妍縮在他背後,用手指戳他背跟他嚼字,在這方面他說不過自己。
果然,聽到他說:「你說的對,是這個意思。」
靠在他背上還感覺到他在點頭,許妍張著嘴無聲的笑了。
傻蛋。
堰裡的水又放了一天兩夜,在吃晚飯的時候村長敲鑼通知明早各家各戶的男人拿著籮筐下水撈魚。
「哎,這麼晚了也沒法去讓人給顧哥帶話啊」,許妍已經吃飽了,丟了碗筷看兩個男人頭埋在碗裡扒飯,聽了這個事就嘆氣,不想讓大牛天沒亮就往鎮上趕,就夜裡到天明那一會兒瞌睡最好睡。
「沒事,明天要是找不到人帶話,我起早點跑一趟。」他扒完最後一口飯,撂下碗筷說。
「嘴裡嚼完了嚥下去再說,飯渣子都噴出來了。」許妍用帕子擦了擦臉,瞪了他一眼。
屠老漢:「……」默默地把嘴閉上,鼓著腮幫子把米嚼爛了給嚥下去,不放心地用舌頭又掃了兩圈,才開口說:「沒事,大牛走不開我去鎮上走一趟。」
顯然他也想到明天都忙著逮魚,誰會大早上的往鎮上跑。
「還是讓大牛去,爹你還要忙活豬,大牛去逮魚了,事都攤你身上了。」許妍給推拒了,主要是家裡的老爺子是個覺大的,睡的還沉,沒睡好起床半天都緩不過來勁。
屠老漢最後丟碗,晚上他洗碗,他兒子在他進灶屋後,攬著自個兒媳婦出門散步消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