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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你問我不如問你家兒媳婦,她在外說了什麼,都是鄰居你家給我幫了忙我也還了不少,菜園種的菜我家吃不了的不都進你們家肚子裡了,都說吃人嘴短,你家兒媳婦偏偏嘴長的說瞎話了。」
「哪個兒媳婦?」
「尚子他婆娘。」
沒過一會兒隔壁就傳來叫罵的聲音,聽著雞飛狗跳的聲音他總算舒坦了,在張尚德他爹來找自個兒老爹說好話遞交情的時候,屠老漢鬆了口他也沒計較什麼,住的太近不適合鬧的太難看,嘴賤心毒的受了教訓就好。
下次再犯賤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昨晚做夢把小說的結局都給演了一遍,偏了八百里地,太累了,狀態太差,寫不出來了。
爭取晚上字數多點,把肚子裡的孩子給磨出來。
第四十章 []
地裡剛撒上麥種, 曹萬從縣裡回來了,還託人帶信讓屠大牛去鎮上,一起喝酒。
屠大牛嘴上說好卻一直沒動身, 家裡的母豬肚子都滴溜下來了, 最近幾天還在扒窩, 說不準他前腳走了它後腳就要生,老頭子又不會接生, 為了一頓酒再把豬崽給糟蹋了,那可是虧大了。
還有地裡剛撒上的麥種, 牛耙地的時候難免會把種子再翻起來,後山上的鳥天亮就紮在地裡刨麥種吃, 地裡的老鼠子日裡夜裡都偷,扎稻草人作用不大,還要人時不時的拿個竹竿去趕。
許妍現在溜達的地兒已經換成田間地頭了,她也不亂走,就站路上發出聲音把鳥驚走,帶紅果和平禾出門放風的時候, 就是指使兩個孩子圍著地邊跑一圈。
村裡的娃這段時間是不吃飯睡覺不回家, 都坐在自家地裡趕鳥,能撲到手的拿回去燒水拔毛, 家裡人給他過油炸了吃。
平禾年紀還小,五六歲正是喜歡撒野的年紀,看到其他孩子待一起挖坑燒火烤番薯,進山爬樹掏鳥蛋, 羨慕的眼睛發紅, 他姐拉他往回走的時候就垮著臉不高興, 慢吞吞地邁著小短腿。
他小姨見了問:「咋了?又沒人惹你。」
掀起眼皮看了小姨一眼, 低頭扣手指,打蔫的說:「我也想玩,不想寫字了。」眼淚掉到手背上,被他迅速擦掉。
「就這事?還值得掉個眼淚?」許妍拽著小男娃的衣裳往回走,「你不說誰知道你想要啥,你說了我才知道啊,紅果也是,想要就說,別盼著其他人去猜你的心思。」其實這話她最想對紅果說,她太聽話了,叫幹啥就幹啥,不管幹不乾的來,總是先委屈了自己。
平禾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拉著他姐的手仰頭抱怨:「那我說了你也知道了,還拉我回去?」
許妍好笑,故意逗他:「我是知道了也沒說知道了就答應你。」
「那我說了也沒個屁用。」他悶悶道。
「還是有屁用的。」
回家後,許妍把三人練字的廢紙給找出來,拿出剪刀又折又剪的,抬頭對悶坐的小外甥說:「出去找幾根高粱杆,給你做幾個風車拿出去才有人跟你玩。」
「好耶。」一蹦就起來了。
風車鄉下孩子不怎麼玩,是可以跟豬尿泡相媲美的玩意兒,家裡有紙也是窗戶紙和對聯紙,都是不爛不往下撕的。
「紅果,你劈幾個竹條,只劈一小節然後掰彎,會做嗎?不會做你來剪紙我來劈。」
「會,我看我娘做過。」紅果有些激動地說。
一張紙可以做兩個紙風車,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好了十來個,泛黃的紙沾著蚯蚓般的黑字,插在高粱杆上看著還挺好看。
「吶,拿出去玩,別打架,要是因為分不均打架了我可不放你出去玩了,太笨了,丟臉。」一捧高粱杆遞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