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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到的絕對比他展現出來的多,可外人卻不一定能看出這一點。
謝平戈直接承認了:「對。我不打算管你們的事,但是他也該清醒清醒了。這個世界超出他想像的東西很多,不是他以為的就是真理。」
謝平戈說著,稍稍停頓了一下:「不過,也談不上故意。我所選擇的表演方式就是對我來說最輕鬆、最安全的方式,反而同時滿足我的想法和他的顏面的表演方式是更難的。用他的話來說,演員拍打戲,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對嗎?」
謝平戈說前半句的時候還好,就是他平時的聲音,後半句的時候卻逐漸放輕,染上了絲絲縷縷危險的氣息。
謝平戈看他瞬間繃緊的身體,低笑了一下,收起了那股氣息。
章毅惟看著他的臉,一時間分不清為了一個鏡頭能毫無怨言地重複同一個動作的謝平戈和剛才的謝平戈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但無可否認,這樣的一個人,其實很適合娛樂圈。
他靜默了片刻,和謝平戈討論起了《灰白之城》預告裡他用的幾個動作,謝平戈也很耐心地回答了。
不過謝平戈一開始只是禮節,畢竟章毅惟沒得罪他,但是聊到後面,倒是真的有點投緣。
章毅惟也是,聊著聊著,臉上浮起了久違的興奮的紅暈。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上突然響起了一道驚雷,謝平戈抬起頭,看了頭頂的雲層一樣,低語了一聲:「要下雨了。」
隨著這場等待許久終於落下的雨,這場戲的最後一幕也拍攝完成,故事隨之進入了新的篇章。
埋葬那位師父之後,重新啟程的主角團三人在神山上發現了可以窺探人間的水鏡,水鏡之中呈現的是原本繁華的城鎮被捲入戰火的情景。
幾人看著他們經過的牡丹園被人放了一把火,火裡有那個喜歡在牡丹園喝酒作畫的人的哀嚎。
「你們都看到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也是在這個時候,白衣人再度出現。
三人憤怒地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白衣人感覺他們在問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白衣人的聲音裡沒什麼情緒。他看著水鏡裡的慘劇,就像在看著兩隻螞蟻在打架,神色裡沒有絲毫的動容,甚至還有一絲厭惡。
三人怒上心頭,認為白衣人是用無辜人的性命威脅他們,再次動了手。
有了一次戰鬥經驗的兩人雖然還是被吊著打,但傷得稍微沒那麼重了,倒是女一號,儘管時刻注意,還是一不小心就是重傷。
眼看著夥伴重傷,兩人無心戀戰,帶著夥伴逃了,而白衣人也沒有追,就這麼任由他們離開。
重傷的夥伴到底還是救了回來,她很痛苦,認為自己拖了兩人的後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之前在門派,她是被稱為天之驕女的存在。
兩人默默安慰著,告訴她對方是神,人和神之間,本來就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少女點了點頭,等兩人睡下之後,一個人爬了起來,抱著師父的墓碑流眼淚。
傷好之後,三人再次啟程。
他們又去了那個水鏡所在的地方,發現戰火蔓延,不僅是牡丹園,整個城鎮已經被焚為了焦土。
他們怒不可遏,抬頭尋找白衣人,卻只看到遠處有一道模糊的影子,還不等他們上前,影子已然消失不見。
之後他們開始一點一點地往神山的高處攀登。
神山和其他的山並不相同,他們站在山腳的時候,看不到神山的山頂;他們攀登了許久,依然看不到神山的山頂。
他們不死心,繼續攀登,陸陸續續發現了不同的水鏡。
水鏡裡是或大或小截然不同的城鎮,但無一例外都陷入了戰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