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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傳來警報,想來時故不見的事情已然被看守人員發現了異樣,而他在警報聲中頭也不抬,拿出了壓抑他病情的藥,看也不看,就這樣往嘴裡倒了整整一瓶。
「啪」一聲空瓶落地的聲音,在警報聲中也格外清晰。
一次性攝藥太多,時故唇色有些發白,隨後,他翻出了一個針管,乾脆利落地將那藍色溶液打在了體內。
與此同時,屋外正好有一個人推門進來。
來人一愣。
時故抬眼,淡淡回視,一雙純黑色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卻讓此人猛地後退了一步。
這人時故認識,之前的幾次實驗,就數此人對時故最狠,且當年白亦出事,他也在現場。
時故緩緩抽出了手臂中的針頭。
「不、不好了!!」
高昂的聲音充滿驚恐,混在刺耳的警報聲裡,吵得人腦袋都疼。
然而下一刻,聲音戛然而止。
小小的針頭穿透了研究人員的身體,直直釘上了雪白的牆壁,年輕人緩緩垂下了抬起的手,看也不看,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為了不讓外人發現不對,鷹鉤鼻將基地選在了一個極為偏僻的山間。
這個方法是英明的,也的的確確,使得研究院安穩了十幾年。
可現在,昔日井然有序的研究院成了人間煉獄,這裡的人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其實,隨著對時故的研究逐漸深入,以及時故心中掙扎的火焰漸漸消逝,這幾年裡,他已經很少發作了。
就算偶爾會有,藥物的作用也讓他的攻擊性大大降低,於是新來的研究人員不懂時故的厲害,老一輩的人,也漸漸淡忘了當年的恐懼。
而現在,他們才終於想起,眼前的這一位,乃是幼年時期便能隨手毀掉半個研究院的,最可怕、最恐怖、具有極大不安定因素的……惡魔。
哭喊聲,尖叫聲,怒吼聲共同混雜在了一起,成功組成了一副地獄般的場景。
而不知是誰,發現了時故眼睛還是黑色的事情。
「他沒瘋!他還沒瘋!」
一個聲音響起,千百個人也都發現了不對。
隨後,時故看到了過往自己如何哀求都沒有作用的人反過來朝他下跪,求自己饒他一命。
也看到了那些高高在上嘲諷他的人哭著對他道歉,甚至搬出了自己的父母妻兒。
可是他的父母呢?
一片求饒聲間,時故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他方才吃了一整瓶的藥,這一整瓶,不僅壓制了他發狂的情緒,也壓住了他正常的情緒。
可饒是如此,心口還是痛到難以呼吸。
最後,時故轉過身,輕輕揮手。
樓房瞬間坍塌,將所有人統統埋葬,也蓋住了那一大片聒噪的求饒。
而時故蒼白著臉,轉身去了另一個樓。
按照現下的科技水平,只要不是太倒黴,這些人應當都不會丟了性命。
至於會不會斷胳膊斷腿,那就不在時故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只是這些人或許死罪可免,可某個人,他卻定然不會放過。
「砰砰砰。」
研究院的院長休憩室外,敲門的聲音禮貌響起,吵醒了其內的鷹鉤鼻。
鷹鉤鼻揉了揉眼,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間。
凌晨兩點零七。
誰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正想著,敲門的聲音卻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還帶上了說話的聲音。
「高承,開門。」
高承是鷹鉤鼻的名字。
聞言,鷹鉤鼻還愣了愣。
由於時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