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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小草。
「慢了。」半晌,他淡淡道,碾碎了手裡的東西。
「十天內,全部部屬完畢。」
「這……」黑衣人一聽,立刻露出難色,「尊上恕罪,若是這樣的話,動作實在太大……」
鬱詹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
上一個被他這麼看過的下屬,死得連渣都不剩。
見狀,黑衣人立刻心中一滯。
他似乎是在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失態,可惜顫抖的聲音還是將他徹底出賣。
「尊、尊上……這十天、十天實在是太短了……」
「嘖。」
鬱詹有點不耐煩。
時故參加的比賽是第二大輪,也就是十日過後。
這要是等上二十天,時故不知道被揍成什麼樣子。
似乎是感覺到了鬱詹的不滿,黑衣人抖得更厲害了。
「你怕什麼?」鬱詹忽然坐起了身,嚇得黑衣人猛地癱坐在地。
他手上的東西不知何時換成了一片落葉,緩緩蹲下,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面前的黑衣人。
葉片很薄很輕,鬱詹用它拍了拍黑衣人的臉,動作甚至算得上漫不經心。
隨後,他將葉片豎起,緩緩捅入了黑衣人的脖頸。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黑衣人渾身戰慄。
不深,甚至也不算太疼,只是恐懼過分濃鬱,以至於黑衣人徹徹底底僵在了原地。
鬱詹滿意地看著他的表現,微微一笑:「怎麼?怕我殺了你?」
鮮血自他頸側緩緩流出,淌到了葉片之上,隨後流了些許,在鬱詹的甲片上。
「尊上、尊上恕罪!」連忙再次跪下,黑衣人磕頭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隨後,他掏出手帕,顫抖著遞到了鬱詹手上。
鬱詹沒有接,只微微伸出手,任由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擦拭。
儘管太陽還未落下,鬱詹所站之處卻照耀不到半點陽光,他垂眼,看著猶自哆嗦的黑衣人,默默不語。
「最多寬限兩天。」片刻後,鬱詹收回手,聲音平淡。
第二大輪的比試每兩日一小輪,這樣的話,時故只需要上場一輪。
黑衣人自然是不敢再多反駁,連連答應,小心退下。
而黑衣人走後,鬱詹皺著眉,嫌惡地用清潔咒洗乾淨了自己的手指。
「怎麼派了個膽子這麼小的過來?」他皺眉,不知是在同誰對話。
範宏胤變戲法似的從角落裡冒了出來。
「那還不是因為你嚇唬人?」
「你懂個屁。」鬱詹不屑,「這叫主上的權威。」
「得,您老的權威最大了。」範宏胤撇嘴,一把摺扇搖得悠閒自在,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往鬱詹身上落。
「你真的要做這麼狠嗎?」範宏胤忽然道。
鬱詹聞言眼都不抬,依舊專注於自己的手指,隨口道:「怎麼,心軟了?」
「心軟?你在說我嗎?」範宏胤一臉驚訝,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為什麼要心軟?我啊,巴不得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死得乾乾淨淨。」
「我只是不明白——」語調一轉,範宏胤側頭盯著鬱詹,笑意盈盈。
乍一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只是好奇,可仔細觀察,眼神中卻是帶了點試探之意。
「如果是為了實現你父親的意願,你完全可以留上一手,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沒有必要如此這般。」
「徐徐圖之,往往才能最好的從根上將他們把控,我不信你不明白這個道理。」
說罷,他像是開玩笑似的,呲了呲牙:「你這樣不留後路,倒讓我覺得,像是要刺激什麼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