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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質本就出眾,不說不動的時候,竟也沒有被其餘諸人壓上半分。
不過,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袁恆注意到了,並側頭看了他一眼。
那天晚上,袁恆雖然叫其餘弟子起了誓,自己卻留了個心眼,並沒有立誓。
這原本是他留下的一條後路,儘管袁恆無意出賣時故,但涉及滄雲宗,他不得不謹慎為主。
但他沒想到的是,等到了他準備匯報時故的事情之時,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轉向其他話題,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是你做的嗎?
袁恆眸光微垂,心中不知為何浮現出那一夜,鮮血滴到他的臉上,時故一手洞穿翟斌,一手伸手拂去的模樣。
那一刻的視覺衝擊力,他覺得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
正走著神,天邊忽然出現了一道強烈的亮光。
那光芒極其刺眼,乍一出現,滄雲宗眾弟子就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眼,饒是如此,依舊不斷地有眼淚因為過度刺激而落了下來。
「嘖。」袁策頗為不屑。
「乾天宗怎麼還是這麼騷包。」
「四長老。」
掌門馮謙頭也不回,聲音淡淡:「慎言。」
袁策閉上了嘴。
很快,光芒退卻,原本一片空曠的天空之上,一把巨大無匹的金劍徐徐落下,而金劍之上,乾天宗弟子們一身白色帶金邊的弟子服飾,看上去英氣逼人。
「好久不見啊,馮掌門。」遠遠的,一陣大笑迎面而來。
卻見那乾天宗掌門乾雲亭面帶笑意,自虛空中輕輕一邁,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下一刻,就走到了馮謙的面前。
馮謙立刻笑著同他寒暄。
大抵毫無營養的場面話是每一個掌門人的必修之課,二人寒暄起來彷彿無窮無盡,聽得時故昏昏欲睡。
值得一提的是,金劍上有幾個乾天宗弟子,自來到此地起就有意無意地看向鬱詹的方向,隨後露出了幾分嘲弄的笑意。
[那小雜種在那邊呢,看見沒?]
[哈,當年跑得挺快,沒想到還能再撞見。]
幾人顯然是金丹以上的傑出弟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張嘴,只是用神識傳音暗暗交談,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所有的傳音都被某個人聽得清楚明白。
時故的睏意在這時消失無蹤,若有所思地看向幾人。
是了。
時故想起來了。
鬱詹曾經在乾天宗呆過一年,還死了一個師尊。
他眨眨眼,默默記下了幾人的容貌特點。
很快,玄霧宗和青和宗也在片刻後接連抵達。
玄霧宗的掌門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手上持著一根精緻小巧的長煙,煙霧繚繞,媚眼如絲,其下弟子也大多容貌出眾,只是基本帶著薄紗,朦朦朧朧的,和他們宗派的名字一樣,像是隔了一層淡淡的霧。
最後,便是青和宗了。
大概是生怕滄雲宗看不出來他們的不樂意似的,青和宗來得最晚不說,一個個都伸著懶腰哈著氣,態度異常的不端正。
而他們一來,時故便被青和宗掌門程元宗吸引了注意。
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長了張異常尖細的臉,以至於時故時而覺得他像個狐狸精,時而又覺得這是個蛇精病,總之就是看著十分地不爽利,像極了穿越前在電視上看過的整容臉。
整容臉假模假樣地和馮謙打了個招呼,馮謙也十分敷衍地哼了兩聲,雙方態度都是相當之不和諧。
就這樣勉勉強強不情不願地打完了招呼,馮謙率先轉身離去,程元洲則是陰惻惻地看了滄雲宗宗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