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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我強壓下滿心滿肺的愁楚,對潤之說道:“潤之,我祝福你跟貝兒。”然後,起身離開,沒有去跟策劃部任何一個人告別,實在受不了那樣的場面。
那之後,我刪除了文博所有的聯絡方式,後來刪著刪著就笑了。原來再怎麼對數字字母不敏感的一個人,兩年,還是把他的所有聯絡方式刻在腦子裡了。甚至是身份證號碼和網路銀行的密碼。我自己的密碼從前也時常要問他,救命。
看來要再花幾個兩年把它們一點一點血肉模糊地從胸中挖走。不過,我相信,時間是最實用的鐵鍬,好過任何靈丹妙藥。
噢,對了,我還退掉了那一對去埃及的機票。
已經去過的地方,何必要再去一遍,冤枉路走得還少麼?
只是退票時已經錯過了出發的日期,這樣一來得折扣了不少錢。
我心疼得直掉淚,要知道,離開文博時我硬氣如此,一點沒哭。
大約是東西太多,留一半丟一半,我又執意趕他出去不要他幫一點忙,便沒有心思盡情哭一場。
誰知道隔了一個月,倒是對著網站上顯示的那一點為數不多的退款數哭到整張臉腫脹得像個豬頭。
連我媽聞聲也過來,我抱著她的腰一聲一聲喊“媽”,難過得像小時候丟了什麼心愛的東西。
她一下一下摸著我的頭頂心兒,說,“噯呀,怎麼平白無故撒起嬌來了,三十歲的人了呀。”
乖乖的,這一下我更撒歡地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從此以後,我沒有再問過晁文博,也沒有再提過蘇冬亦。
他們有沒有一起去香港,或是哪一個去了哪一個沒去,已經同我沒有半分關係了。
林賽拉終於清靜。
我真的又申請去法國讀書啦。
讀研,兩年,心理學。這大概是想為自己的刺蝟病找到點醫學根據。
熟門熟路的手續,很快便有了訊息,夏季成行。
就在快離開的時候,接到許久沒有響動的錘子的一個電話,一開口便陰沉沉說,“丫頭,我要走了。”
那聲音,那語氣,活像留遺言。
大熱天的,我夾著電話,一邊還吹著小空調挫著手指甲,這下心一驚跳,手一僵,“你,你,你,別想不開。”
他沉默一陣,又查德朗朗一笑,“我說真的,我把畫廊賣了!兩個禮拜後就走。再回法蘭西當高齡學生去。”
我一點未覺吃驚。只是,呵,巧死了,只愣愣說:“我也去。”
“捨不得?要跟哥哥私奔?”
“我說真的,十六號的飛機,直飛戴高樂機場。”
“幾號?!”他知我不是開玩笑。
“十六。”我答。
“航班?”他又問。
我衝著纖纖水蔥指,輕吹一口氣,“我們每次都買得那趟紅眼航班唄。”
他又陷入默然,連呼吸起伏也格外清晰。
他說:“行李別超重,不然到了那邊,我拎不動。”
噹啷,我的指甲刀就掉在地上……
沒有再通知任何人,連曼達也沒有說,我打算到那邊都安頓好了再告訴她,而走前一天還跟她在KTV裡兩個人嘻嘻哈哈鬧到半夜。
笑著笑著,她就哭了;哭著哭著,我就笑了。
因那天是她生日,也是結婚紀念日。
她點了首《祝我生日快樂》,說道:“千萬別在生日那天註冊,萬一不合,事後想起來,到這一天,老了一歲不說,還得憶甜思苦。雙重悲哀。”
我這一笑,也很是牙酸。
她和陸彬,到底還是離了婚。只是也未聽說他和喬秋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