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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蘇冬亦極少再與潤之碰面。他們專業不同,她學得廣告,於是有心避之總歸可以不見。
偶爾在學校花園裡,走廊上碰到晁文博,他都揹著一隻相機,也不過擦肩點頭。
冬亦倒是與敏之更為交好。
敏之說,潤之畢業便去工作,文博卻說要讀研,已經是這種專業,還一個比一個不務實。
她對哥哥的志向嗤之以鼻,冬亦也聽過算過。
可惜轉眼敏之假期結束,大家去送她。
敏之笑嘻嘻入關,託運掉大件行李,隨身剩一隻電腦和一塊眼罩。
她見過有同齡女性在飛機上敷面膜,走動時嚇壞後座小朋友。
敏之果然不是婆婆媽媽的人。
之後,剩下三個人說好一起吃飯。
少了敏之那隻大喇叭,實在奇怪,彷彿遇冷空氣,三個人有點搭不上話題。
晁文博幾乎不說話,連場面話也不說,甚至不笑,他是個怪人。
冬亦懷疑,他是不是天生沒有笑筋?
之後,照例是潤之送她回宿舍。
大家方向不同,卻見文博的車開出五十來米就熄火。
聽到他在裡面大吼“見鬼”,聲震本街。
冬亦和潤之對視一眼,忍不住伏笑。
月明星稀,兩個人並排走,她大約也有知覺。
到宿舍樓下,潤之終於開口。
怎樣問的,已經記不得了。
可能是那種相對文明地問法。
潤之就是這種人,他不至於太露骨出格。
叫他送花獻聲鬧得滿城風雨,決計是不可能的事。
說好聽點,尊重他人尊重自己;講市儈點,是進可攻退可守。
冬亦骨子裡待人接物也有點這種氣息,於是便不想再選同類。
何況,莫說電,連電苗也不見一星半點。
她大方拒絕,也知道就算無緣,潤之不會讓場面難堪,真是可以長長遠遠做朋友。
果然,潤之很是和善地笑,只是道別之際忽然突兀地問:“你覺得文博這個人,怎麼樣?”
她微微訝然,轉而有點惱,這算什麼意思?
晁文博?根本不熟。
她沉思片刻,仍是和顏,“你若問我宿舍管理員為人怎樣,我倒還能說出點道理來。她一到點就關緊大門,再拖留必定破口大罵。”
然後她上樓,到陽臺上朝潤之揮揮手,他才離開。
隔天,她看到文博的車駛離學校,上面載得是剛進學校一學期的大一女生。
不是小家碧玉,這次換一種,算瑰姿豔逸。
受不了,這種人,什麼怎麼樣。
她蹙眉頭,心中默默祝他不要半路熄火才好。
夏天,她又升一級,還得獎學金。
她也不回家,決定犒勞自己,一個人去旅遊。
也沒有走得太遠,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鎮。
那時,那個小鎮並沒有被開發,她算是先行者。
後來,拉上文博再回去一次,卻發現一切變味得厲害,商業過度,只好失望地當日便折回。
至少,第一次去的時候,那裡小船隻需要付一點錢,就可以從小鎮的這一頭一直穿到那一頭。
她上了岸,第一眼就掃到樹蔭底下站著個人,正舉著相機,不知是拍樹枝還是照天空。
“晁文博?”她主動上去打招呼。
從不喊人“師兄”,什麼師兄師妹,演武俠片麼?她覺得矯情到噁心。
對方見是她,也沒有太多意外,只是面無表情地直視她,“你怎麼在這裡?”
她覺得自己多事,早知道裝不認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