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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煩人的一點是,每次她提交了鬼魂附身的人的代號後,對方總會多問一句“你確定嗎?”
葉子最初還以為這是平臺固定發起的問題,就像她每次刷完網頁點叉的時候,總會彈出來一個對話方塊,問她確不確定離開,不同的是,前一個提問她沒法選擇預設的確定,每次只能機械式地點確定。
可有一次,她選人選慢了些,對話方塊居然變成了“今天點慢了,是有什麼問題嗎?”至此,她才知道那竟然是人工的!
於是她真誠地請求對方不要再問那個問題,很煩。
“我需要得到你準確的回答,這是對生命的尊重和嚴謹的態度。”
葉子由此知道,隔著電腦螢幕,在另一端和她用這個平臺聊天的某工作人員是個比機器還不會變通的人。
她完全不覺得少問了那幾個字就是對生命不尊重和不嚴謹了。
她可是以嚴謹著稱的葉子,就算是她本人性子不怎麼嚴謹,她那個電腦般的大腦也會讓她嚴謹起來,起碼是絕對不會看錯鬼魂附身的人,和誤敲那個被附身的人的代號,讓其他人倒黴。
至於徇私?那更不可能,現在她唯一在乎的活人只有她的媽媽,若是那個人真的被鬼魂附身了,她反而會十分痛快地指出來,並要求親手處決那個鬼魂。
她從不手軟,從不覺得自己是在殺人。在她看來那些被附身的人已經和死人無異,自己的工作是在幫那些人解脫,至於那副身軀裡的鬼魂,更是絲毫不值得憐憫。試問能忍心“殺死”一個人,並奪取對方身軀來生活的鬼魂能是什麼好鬼魂?
更何況,她認為鬼魂的好壞對自己毫無意義。
在關係不對等——人無法殺鬼魂,鬼魂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奪取人的身體,甚至是借用別人的身份殺人的情況下,人和鬼魂之間根本無法信任,無法有任何關係。
不然,她何以一定要在仔細觀察周圍,發現連老人的鬼魂都沒有跟著自己的情況下搬到這裡?
現在這個老人的鬼魂是豁達,在自己沒告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的情況下都不怪葉子母女。可她畢竟殺了他的妻子——儘管那只是他妻子的鬼魂,她敢賭他不會因此怨恨她嗎?她敢賭對方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嗎?至少他妻子鬼魂的同謀應該可以透過女護工的死猜到這個秘密。
有人,有鬼魂知道的秘密,那便不再是秘密,遲早會有洩露的一天。
而真到那一天,她有什麼辦法對付老人的鬼魂?
對方只要附身到她身上,她就什麼都完了。
所以,有時候她甚至希望那個電腦螢幕上會出現那個老人的鬼魂,這樣她才可以稍稍安心一些。
然而,就在這天,她先看到了一個特殊的鬼魂。
隔著螢幕,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個女人身上的鬼魂居然和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可她還是沒有猶豫地傳送了那個女人的代號。
鬼魂,都是該死的!不管是什麼特殊的鬼魂。
可這麼做了以後,雖然上級沒有要求她畫圖——因為這次懷疑被附身的人都是小人物,她還是畫起了那個女人身上的鬼魂。畫完了,她更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鬼魂卻是和那個女人長得一樣,區別只在於服飾。
雙胞胎?
呵……這麼親密的關係,居然也下得了手。
葉子將列印出來的這張照片似的圖放在了桌上,就不再去想那個女人了。
起身,她主動出門,在經過不遠處辦公的那個叫錯自己名字的同事時,隨意地提了一句:“我叫閆葉,有點拗口,你叫我葉子就好。”
既然人事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這個人也難得地主動跟她這個整天冷著個臉,誰都不理,孤高冷傲的“關係戶”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