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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道:“好吧,就讓你留下。”
“謝可汗恩准!”
吉瑪又深深一跪,心裡雀躍不已。
對尹天翊來說,吉瑪是不平凡的、意義深重的朋友,以後能一直在一起,再好不過了。尹天翊很高興,現在身邊又有了寶音和巴彥,熱熱鬧鬧的,回紇爾沁的路上一定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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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溼潤的春風吹拂著紇爾沁大草原,一朵朵輕紗般的白雲在低空浮掠,一望無際的草原忽明忽暗,閉上眼睛,猶如徜徉在大海之中,奔放與豪情自胸中油然而生。
冰軟了,雪化了,大片大片的草芽兒又露了出來,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陳草的味道,條條小溝都淌著雪水。
長途跋涉了近一個月,乞沃真部落,已近在眼前了,可是鐵穆爾並不急著回家,而是讓尹天翊下馬車,給他一個驚喜。
“白音?真的白音!”看到寶音從隊伍後方,牽上一匹結結實實的銀鬃馬來,尹天翊歡呼雀躍,直撲向白音。
白音剛剛三歲,四肢健壯有力,四蹄白如霜雪,是尹天翊最喜愛的馬匹之一。尹天翊雙手不停地撫摸馬鬃,臉頰緊貼著馬頭,而白音也像認出尹天翊,噴著鼻息,低低嘶鳴著,溫順得如同羔羊一般。
“喜歡嗎?”鐵穆爾在尹天翊背後,摟著尹天翊的腰,問道。
“當然喜歡,”尹天翊笑得合不攏嘴,“你也真是的,帶了白音來也不告訴我,讓我整天悶在車廂裡,人都發黴了。”
“如果一早告訴你,你還會乖乖待在車廂裡嗎?”
鐵穆爾非常瞭解尹天翊,是喜動不喜靜的人,與其讓他吵鬧不休,不如保密,等他身體好了,再讓他騎馬。
尹天翊無法反駁,拉下鐵穆爾環在他腰間的狼爪,就踩鐙上馬。
雖然很長時間沒有騎馬了,尹天翊的動作卻很俐落,看來真的是悶壞了,這一個月來天天將他困在車上,用藥膳大補特補,體內的寒氣已經消了,凍傷及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尹天翊畢竟是男人,被人堵在車廂裡暴力式餵養,三天就是極限,這一個月,他真是悶得快爆炸了。
鐵穆爾也翻身躍上彪悍的赤驥,白音的鬃毛銀灰如雪,而赤驥的鬢毛就如同炭火紅豔,鐵穆爾手執馬鞭,指著越過溪流草地,大約一千米處的陡峭山坡。
山坡上,冒著一團團齊胸高的高草,遠看很像是一叢叢密密的水稻,在矮草坡上鶴立雞群,煞是耀眼。
這種草,就是草原上的特產之一,圈圈草。
“就到那裡如何?天翊,本王讓你一程。”鐵穆爾側身說道。
“笑話!誰要你讓?”話音未落,尹天翊已經抓起韁繩,一夾馬肚,飛也似地竄了出去。
記得還是金閾皇子的時候,他連馬匹都不敢靠近,現在已經能策馬如飛了,鐵穆爾看著他像鳥兒一般自由自在的身影,唇邊帶笑。
“白音,快快!”尹天翊甩著韁繩,身手矯健,卯足勁兒往山丘狂奔,馬蹄濺起溪水,輝映著陽光閃閃發亮。
而這光芒就像一個訊號,在鐵穆爾烏黑的眼底倏然閃過,鐵穆爾唇角微揚,一抽馬鞭,赤驥就如離弦之箭颼地射了出去,四蹄如驚雷翻騰,長鬃隨疾風飛揚。
鐵穆爾的速度顯然比尹天翊快多了,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經接近尹天翊,只差兩、三個馬身。
聽到耳後隆隆馬蹄聲,尹天翊很吃驚,但是不願認輸,一咬牙,伏低身子緊夾馬腹,一邊喘著氣嘀咕:“白音,你可不能輸!馬也是要講面子的!不能總讓赤驥這麼威風!”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尹天翊的話,還是不喜歡被赤驥追得那麼緊,白音引頸嘶鳴,馬蹄急驟起來,如閃電一般,頃刻間拉開了和鐵穆爾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