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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個賭還要持續多久?」
在蠱惑人心上向來巧舌如簧的奈亞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在軍官離開後他抬頭問道。
「到人類滅亡為止。」那時候的祂回答道。
祂與奈亞心照不宣,不論奈亞怎麼放狠話做些掀起風浪的事,人類都並未遭受到滅頂的危機,並且不只是奈亞,其實很多的舊日支配者們都對地球有意無意地展現了興趣,雖然事實上他們都並不在乎人類的事,但那些接觸也足夠體現人類存在的某種魅力。
一次又一次的賭局,直到第五十一次。
奈亞在小巷子中對著一名在犯罪道路前搖擺的男人耳邊低語著邪惡的語言,祂看著那男人從雙手顫抖到面上逐漸出現了猙獰的神情,在銀月的籠罩下這座城市彷彿被看不見的黑手攏住,這裡是一座名為哥譚的城市,也是奈亞近來較為中意的城市。
骯髒的人心像是牆壁上日積月累的落灰,輕輕一吹便會飛揚引人鼻癢,他們這次的賭注在一個小男孩身上,賭他成為摧毀光明的黑夜,亦或是在黑暗中最後的那盞燈。
「你在生氣?」
當小男孩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奈亞敏銳地察覺到身旁的nana似乎不像往常那樣平靜。
「我不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做的事在人類看來非常的邪惡過分,但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反感。」
小男孩絕望的哭喊聲和遠處的警鳴聲交織在一起,稚嫩的孩童已然明白了死亡的含義,因為雙親的死亡流淌下的淚水將那雙深藍色的眼眸打濕,除了悲傷還有深深的自責。
好似細碎的玻璃渣落到了身上,nana感覺到異樣的情緒在高漲,當小男孩心中甚至閃過『為什麼自己沒有死』的念頭,在奈亞蹙眉的凝視下祂飄了下去停在了小男孩的周圍。
祂圍繞著他打轉,像是著急要做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一般的無措模樣。
「你在做什麼?!」奈亞眯起了眼。
「……我只是想近距離看看他。」
其實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而行動,nana遲疑了一瞬回答道,但語氣裡的不確定奈亞還是清晰地察覺到了。
後來奈亞回憶起來才意識到,從那個時候開始布魯斯·韋恩就成為nana心中最為特別的存在了,至於原因無從而知。
如果說在某個已逝文明中喊出『nana』的生命體出觸發了『制約』誕生情感,那麼因為失去雙親而痛哭的布魯斯·韋恩則是讓nana想成為人類的契機。
以賭約的名義,nana開始了自認為名正言順的布魯斯·韋恩觀察。
那夜的事給他的心理留下了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於是祂看著那原本細膩白皙的眉間開始因為長年累月的擠壓出現了褶皺,布魯斯·韋恩時常皺著眉,特別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即便身著最華貴的服裝,從他挺直腰板的身上依然能夠感受到一種無言的沉重感。
這種時候nana往往選擇待在一旁,布魯斯·韋恩很聰明非常善於學習,當他讀書的時候祂大多會落在肩上一同看書,其實對於祂來說這種『學習』並無意義,但是思考布魯斯·韋恩看到這一段文字的時候會想什麼才是祂最大的樂趣。
那個夜晚的意外讓他的生命彷彿永遠停在了黑夜裡,不論陽光是否驅散了他身上的寒意與陰影,他的心都被放置在一個永夜的洞窟之中。
韋恩莊園常年都是安靜的,他的童年早早地結束了,沒有孩子應有的喧鬧歡笑,布魯斯·韋恩早熟的沉默和管家沉默的陪伴成為了諾大的莊園裡最多見的場景。
但即便如此,當祂跟隨著他離開哥譚,簡裝徒手攀爬過高山,看著他丟掉自己韋恩繼承人身份混跡在社會最下層的淤泥之中,聽到他說著粗鄙的汙穢之言一拳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