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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照皺眉:「賊寇是假的?」
許長延點點頭,「西南王此人不夠聰明通透,對方利用了他的弱點,誘使他向我們動手。我當時反應不及,讓欽差大人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不過幸運的是混亂中西南王死了。我便留下,暗中抹去一些痕跡,造成賊寇突襲的假象。」
重照愣了半晌,驚道:「西南王因賊寇而死,這事兒誰都不會信吧!」
許長延眸色深深,微微勾唇道:「你別忘了,西南王桑元甲原先是鎮守南境的將領,預防巴蜀侵|犯領地。京城人眼裡,巴蜀那邊是一群沒有開化的野蠻之人,但他們最想要的,就是西南王的死。」
南境和平已久,大家都快忘了,桑元甲領兵駐守南境是為了鎮壓巴蜀蠢蠢欲動的狼子野心,原先並不是在天高皇帝遠的邊疆跟個土皇帝似的做著異姓王,不管事也不打仗,經常被李重興忽悠,腦子也不怎麼好。
許長延說:「這幾年來國土平靜,軍中風氣一片糜爛,也該把這堆蛀蟲上的茅草掀開來給皇上看看了。」
重照慢慢地回味,緩緩問道:「於是你把西南王的死歸咎在巴蜀的身上?不是,你在巴蜀有什麼人?」
權勢滔天的九龍衛首尊使明面上得罪著大齊的文武百官,暗地裡積累了好大一片人脈和手段,不聲不響,就在眾人忽略他的時候。
重照想,他能栽兩世,不是沒有道理的。
許長延說:「放心,我的佈置沒有大問題。皇上近日在準備十二皇子立儲的事,李重興的事他現在管不著。我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
他撐起身,眼中帶著疲憊之色,又因為一個小小的動作,肩膀和後背上又傳來細微疼痛,眼前一陣發黑。
重照壓下滿腹疑問,輕哼說:「現在知道累了?剛剛親我把你累壞了吧許尊使大人?」
許長延拉被子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看他,微閉的鳳眼微微上挑,「如果可以碰你,我做什麼都不累。」
重照差點被自己的一口氣給卡死,耳朵上又開始慢慢泛紅。
許長延微微湊近他,氣息溫熱,嗓音暗啞,「小侯爺,一起睏覺嗎?」
重照微垂著眼眸,落在那凸起精緻的鎖骨,裡衣下裸露出來的一小片健壯有力的胸膛,他幾乎沒把法移動身形往後退。
長延挪開了位子,拍拍身邊的空位,笑眯眯地說:「來吧,春困秋乏,睡個午覺,大理寺那邊也沒什麼要緊事。」
重照想起自己午覺也沒睡,就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犯困,許長延身上的冷香味道極淡,肌膚相碰傳來柔軟溫暖的感覺,房間裡的安息香慢慢飄散。重照猛然驚醒,許長延又在挖坑給他跳了。
「你自己抱著被子睡吧。」重照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狼狽地奪門而去。
涼爽的秋風吹過來,重照站在門口長廊下清醒了好片刻,想起幼年時深夜大雨的那一天把小少年從錢家帶過來的夜晚,相貌俊美得不似凡塵,蠱惑得他又心疼又心軟。
宋管家遠遠地走過來,「小侯爺,主子他在裡面嗎?」
重照回:「他睡了,你別進去了,外頭有什麼事嗎?」
宋管家說:「林太醫說他忘了留下樣東西,讓老奴給主子。」
他從胸口掏出一根軟膏,「傷口止血後塗這個,止痛而且還能消除疤痕。」
重照接過來聞了聞,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我去給他放裡頭,你去忙吧。」
重照轉身推門進去,把東西放在櫃子上的金瘡藥旁邊,是許長延專門放各種藥品膏藥的地方,擺滿了一個個小格子。
重照一一拿出來看了看,都是些跌打傷藥,他入過軍務,認識不少,還有幾瓶密封的瓶子,看上去比較貴重。
再旁邊是一些卷宗文書,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