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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虛每到一定時刻,會從他的身~體裡醒來,然後便會從他的記憶裡得知他的一切事情。而白戰楓卻無法得知子虛所有事情,只能感知他的存在。
與匈奴最後一役之前,白戰楓定下生死之策——到糧盡之時,己也不可發一軍。
後又讓流景洗去他與自己通訊的記憶,則白子虛再次甦醒亦不會知道有此事。否則,白子虛必不待下次甦醒,寧耗靈力強奪白戰楓之身。
白戰楓早便算好,白子虛在戰時甦醒的時間,但在那之前,無糧無援兵的白戰楓早已戰死。
白戰楓知道,即使被洗去記憶,他也會守城到死。
白戰楓死,則白子虛亡。
他不知道流景是誰,如何能洗掉一個人的記憶,諸神的糾葛在傳說背後的真實又如何,但那時他選擇相信白戰楓。哪怕後來他以為她與白戰楓的背叛,他仍守著這不可思議的生死之約。
那末,他為什麼不信她?他們曾經歷的,他怎會以為她會背叛他!高處不勝寒。他的位置總是要求他理智地判斷,據事而判。所以,最終他得到天下卻失去她。
想明白這些,這以後的事,其實並不難,他知道中間內蹺必定繁複。仙硯臺回來以後,他一邊等她醒來,一邊開始去查。
後來的一個深夜,呂宋來找他。
呂宋給了他一顆丹丸,只說讓他先服下,再與他詳說有關年璇璣之事。
年璇璣。
與她有關,他還有什麼疑竇,便是劇毒,他也吃。他每天瘋狂想她,他只想知道與她有關的所有。
呂宋苦笑說,他無法完成那個女子的囑託,尋不出龍修文蹤跡,後來他思慮再三,終於偷返仙硯臺,偷出仙硯臺至寶,能護心脈重損,但同時必須服食者內力高強,意志極強,否則也未必能保住性命。若無此藥,他斷不會說出那生死秘密。
於是,從呂宋口中,他知道了她所有的悲傷。
他當晚心蠱發作,差點死去。
那晚,他瘋了一般跑到鳳鷲宮將她帶回自己的寢宮,他摟住渾身冰冷的她,與她說整晚的話。
翌日,他看到他將她的肌膚壓得通紅,突然惶恐,怕她醒來後惱他,將當初裝載她到西海的沉香棺木取出,命人做成一張暖榻給她。
那是他百年後的棺柩,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已永遠失去。
一年一年過去。沒有了一個人對他說,阿離,你這樣約束自己,你不累嗎?我等你一起睡。
沒有了那個人,始知年年歲歲月月天天時時是漫長。
心蠱時常發作,雖有仙硯臺藥丹護著,卻仍要運功抵禦,他只任它發作。
他在疼痛中開始計劃。
盡花時間精力在政事上,將西涼推上最繁華最強盛,萬一他死去,龍梓錦亦可在盛世裡做守成之君。
問過呂宋為何要相助。呂宋說,皇宮是最無情的地方,有些人改變了他的看法。
除去呂宋,沒有人知道她的事還有他的全部計劃。
皇宮禁嚴,龍修文不可安插人手,即便安插了,也無可探聽訊息,他便親手為他的哥哥製造契機——相國寺。
親自訓練後秘密往煙霞小村遷徙精兵。
讓龍梓錦多到相國寺探看溫如意。
龍修文是多疑之人,必不只放一個玉釦子在相國寺,梓錦本便情真,即便龍修文在暗處也看不出破綻。
後來,再步步而行。
到達煙霞鎮前夕,才告訴段玉桓三年來遷兵之事,並將與龍修文在此一定生死,以取袍為記,並囑咐眾官將入廟以後假裝武功盡失。
龍玉致與樂晶瑩差點露出痕跡,呂宋很聰明,適時出來。
只有將那男人的戒心全數去掉,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