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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兩個宮婢進來替年嬪擦汗,他聽得皇帝淡淡問,她手上的舊疤是怎麼回事。
當時那小婢恭恭敬敬就答了,說是娘娘煮茶還有爬樹弄的。
大婢蝶風見狀立刻拉住小婢不讓她再碎嘴。
皇帝當即皺了眉,“爬樹?”
夏桑差點沒笑出來,這位娘娘還有此興好。
聽到後來,才知道她每天竟是晨起便去御花園爬樹取的露,帶了宮人去,也不讓別人動手,只讓他們守著,自己去撮弄。
“她取回來的露珠,放哪兒?”皇帝似乎來了興致,蹙著眉便問。
當時,蝶風返身從外屋拿了個瓶子進來,皇帝還沒說話,他已禁不住暗地叫可惜——那是藩王進攻的羊脂玉萃瓶,玉淨無暇,做工考究,當世無幾,是從麒園回來那晚,皇帝命徐熹連著一批珠寶送過來的。
“龍非離。。。。。”
思緒被微細的聲音打斷,夏桑吃了驚,這年璇璣也忒大膽,還直呼皇帝名諱。
“夏桑,你出去吧。”皇帝卻放下了手上的奏摺,命令道。
“奴才遵旨。”
替皇帝把門掩上,漸合的縫隙裡,他看到皇帝伸手揮落了一~床錦帳。
“夏桑,你出去吧。”皇帝卻放下了手上的奏摺,命令道。
“奴才遵旨。”
替皇帝把門掩上,漸合的縫隙裡,他看到皇帝伸手揮落了一~床錦帳。
龍非離單手從懷中拿出錦囊。手中錦囊料子普通,手工也不算精細,做這枚錦囊的人那時還年幼。
錦囊面上心漪二字。目光才落到上面,卻突然記起昨夜在荷塘邊懷裡那具輕輕顫卻沒作怎麼作出聲響的身體。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耳邊是荷塘邊那微薄的聲音,又突然變成:
——龍非離。
他一怔,看向身側枕畔睡沉的人,沒甚血色的唇輕輕張合。
“龍非離。。。。。。。”
他自嘲一笑,崔醫女說她情況甚險,只是,即使他留在這裡,她要有事還是有事,他竟然罷了早朝。
這算什麼。
再一次還她的人情吧。
是這樣麼。
手臂上一沉,他看去,睡夢中的她有了些不經覺的不安份的動作。。。。。。枕到他的臂上。
把錦囊收好,把她的頭扶進懷裡,手指摸上她的蒼白乾澀的唇,輕輕重重劃過,她的唇微動,不經意卻含住他的指。
他的心微微一蕩。
俯身吻上那兩片唇。
像昨晚的吻,也許不過是不經意。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她是他的妃,他的東西。
這是最正常不過的。。。。。。慾望吧,和其他無關。
紗帳外,窗紙薄,陽光橙橘,透進幾分柔和明媚。
日之早,時間正好。
欲~逸~奢,宜戒。他一直謹慎。
只是,對她僅是欲~望嗎。。。。。。怎麼竟浪費了這樣的時辰來狎~弄起一具沒有知覺的身體?
年璇璣。。。。。
便是這些天了,他等她跟他說些東西。
心上是突至的微微的煩躁,她的身子在他唇齒的掠奪裡不安地扭動起來,身體間的廝磨。。。。。他加深了這個吻。。。。。。謹慎之外。。。。。
床~下,小榻微傾,奏摺散了一地。
眼前,是一雙靈動之至像水漾般的眼睛。
——小桑子。
已經有多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在他成為內務府副總管之後。
那嬉鬧般的明媚笑意,微微刺痛了眼,想起前些天陪皇帝到華音宮,太后擺了小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