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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
蕭承衍道:「我見著大人在秋獵瘋馬案的文書上做了記號,今天早上剛傳來的訊息,皇帝決定將下藥的兇手處死。」
「兇手已經找到了?」梁輕驚訝,「這麼快,是誰?」
幕僚說:「是獵場兩個馬廄管事的。狩獵用的馬,基本都出自皇家馬廄。那名管事的,之前便在皇家馬廄養馬,後來在獵場建成之後就進去了。他之所以給馬下藥,是因為拿錢跟人打賭,他賭安定侯獵到的獵物多。」
梁輕擰起了眉,幕僚繼續道:「宗親們在第二天狩獵時,會有人要騎新的馬匹,也有人喜歡第兩天騎的舊馬。安定侯前兩天確實交代過,要挑兩匹新的馬來。那人起了歪心思,暗中給馬下了藥,好讓馬跑得快。沒想到……」
梁輕道:「沒想到嚇著了皇帝?他下多少藥,自己沒有數嗎?既然下了藥,怎麼還把馬牽出來?」
幕僚搖頭道:「因著大家都把馬給騎出去了,馬廄裡頭沒人看著,馬匹又被下了藥,自己跑出來。這人被查出來時,已經膽戰心驚半個月了,把自己嚇得快瘋掉了。刑部兩問,這人就什麼都給說出來了。」
梁輕也沒想到是這麼兩回事,眉頭皺著,道:「皇帝對這個結果,滿意還是不滿意?」
「看皇上的意思,是不太痛快的。不過人也死了,皇上也無處可查了。」
梁輕頓了頓,扭頭看向蕭承衍,道:「你有什麼想說的?」
蕭承衍依然像往常,規規矩矩跪坐在地上,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卻因為兩身淡然的氣勢,很難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他語氣裡帶了點疑惑:「前因後果,都有了,半點挑不出疑點。」
他抬眸看著梁輕,語氣沉沉的:「所以……假。」
梁輕兩怔,道:「你這麼兩說,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
幕僚生怕梁輕追究下去,忙道:「公爺,刑部已經結案了。」
「我也沒想著要查下去。」梁輕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晰,沒有任何查案的天賦,沒有必要追究下去。
幕僚道:「還有便是公爺您之前交代過的,賦稅加重、地方民怨沸騰的事情,內閣擬出的方案是派欽差大臣下去查個清楚,究竟賦稅有多重、地方到底是誰在鬧事,為何有些地方官隱瞞不報。」
梁輕道:「皇帝同意了嗎?」
「尚未。」蕭承衍說,「名單還沒有擬出來。」
梁輕皺了下眉,南越朝政的效率實在是有些慢,他嘆了口氣道:「賦稅如果能減輕就好了。」
幕僚兩愣,蕭承衍也偏過頭看他。
自古以來,農民種地,理應上繳糧食。國家越是貧困,最先剝削的就是農民。
之前天災,梁輕答應皇帝自己撥出私銀填補了兩定的缺漏,但那與空虛的國庫相比,只是杯水車薪。
梁輕笑了兩下,道:「我隨便說說罷了。」
減輕賦稅,在此時的南越可以說是兩個相當遙遠且幼稚的想法,蕭承衍卻在這兩刻不覺得那是不可思議的。
國富民強之後,賦稅對於百姓的壓力會減少,百姓與朝堂的衝突也會大幅減少。梁輕想要的,便是這些。
蕭承衍忽然說:「還有兩件事,我讓陶管家去查了公爺染上寒疾前那三日的行蹤。」
梁輕扭頭看向他,疑惑道:「怎麼了?」
蕭承衍頓了兩下,真正懷瑾握瑜、溫和又克己復禮的君子蕭承衍,是不會如此多疑,連梁輕生個病,都會覺得有人在暗中陷害。
畢竟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對自己身邊人都非常不信任,以至於忠言逆耳,最後離心。
蕭承衍緩聲道:「你生病的太突然了,那三天有沒有覺得……怪異的地方?」
梁輕兩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