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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方眉頭皺緊,眼神陰沉,看起來非常地生氣。
苗太醫忽然有些期待,鎮國公梁輕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強硬又極為陰險狡詐之輩,而蕭承衍是豫王后人,自小受到的是正統思想教育,板正卻不迂腐,君子而非小人,但當被欺壓到極致時,他會怒而反抗嗎?
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但想來,肯定會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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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陶管家帶著兩個小廝進去清理碎片,進出不便,將蕭承衍擠出來了,他只好到長廊下侯著。
明亮日光照進主屋,在寬敞的院子裡投下斑駁的影子。
蕭承衍想起梁輕方才摔碎瓷瓶的舉動,對方抬著下巴,張揚恣意的模樣,明艷的讓人不敢直視冒犯。
蕭承衍搖搖頭,將這個畫面壓下心頭,想起那位穿著官服的,應當是太醫院當值的太醫。皇宮每隔十日給他送過來的解藥,便是這位太醫轉交的。
蕭承衍終於發覺不對勁了。
他垂在身側的手倏然握緊了,透露出自己此刻不太淡定的情緒。
他太自大了,他那次練習心法便受過一次傷,自己沒當回事。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梁輕給了他解藥,他可能在那次刺殺中活下來嗎?
是不可能的。
他自以為經歷過一世,對一切都能掌控自如,但實際上,卻是梁輕暗中幫了忙。
真的有人會不計回報地去對別人好嗎?會有人這麼傻嗎?
從未被人這樣小心翼翼護著的蕭承衍,頭一次感受到了惶恐不安的意味。
蕭承衍想起那瓷瓶碎裂後,在梁輕床前的滿地碎片,咬了咬牙。
上一次,梁輕把手劃開了就疼的快哭了,他就不怕傷到手,或是被沒清理乾淨的碎片扎到嗎?尤其是他行動那麼不方便。
這麼一想,蕭承衍的表情有些陰沉,剛好被收拾完東西出來的苗太醫看到。
於是給了苗太醫他們關係不合的錯覺。
沒一會兒,裡頭的小廝退了出來,梁輕在床上躺了快一整天了,快悶壞了,想要起來出去走走。
剛挪到床邊,梁輕想叫人推輪椅來,一抬頭,便見蕭承衍來了。
梁輕頓時想起來,他把解藥給摔沒了,蕭承衍……該不會是來質問他的吧?
梁輕道:「方才是太醫院裡的苗太醫。」
蕭承衍走到他床前,目光掃了眼,一撩衣擺,忽然跪坐下來了:「下次要提前告訴我。」
梁輕摸了摸鼻頭,道:「這件事比較突然。我也沒有準備。」
蕭承衍果然皺了下眉,梁輕終於下定決心道:「你的解藥……」
蕭承衍看著他道:「你如何弄來真正的解藥的?」
梁輕心裡一咯噔,蕭承衍從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思路是對的。
他應該早點猜到的。
蕭承衍:「是什麼時候給我吃的呢?難道是……那些賞的吃食?」
不光是賞來的食盒,還是梁輕叫自己一同用過飯。
梁輕看著蕭承衍,對方不是在詢問,而是確認。
不過這時候,梁輕才驚覺,蕭承衍的淺瞳顯得有種琢磨不透情緒的深沉,又因為過分的帥氣,而顯得深邃迷人。
在這件事上,自己算是救了蕭承衍一命嗎?
那他怎麼還這麼兇?
「這些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來問我。」
梁輕輕哼了一聲,道:「我要解藥,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若不幫你,我怕回頭那賣身契就是一張廢紙。沒事就先退下吧。我要出去散心。」
梁輕讓小廝把輪椅推過來,輪椅與床沿持平,梁輕自己便能坐上去。
但是他沒有知覺的腿、還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