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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遠道,「但是,從沒有過來府上做貼身侍女的女子就要被達官貴人收入房中的規矩。那刁民分明是看您好說話,又氣惱於沒能從阿秋姑娘身上拿到彩禮,想要訛您一筆補償。」
邢遠已經在朝為官七年,處理的案件沒有上千,也有幾百,經驗老到,比剛穿過來、在現代生活的梁輕更為目光老辣、頭腦清醒。
梁輕道:「是本官沒有想透徹。」
他扭頭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蕭承衍道:「方才多虧你了。」
蕭承衍神色淡淡的,面上波瀾不驚,頗為冷淡地只回答了一個嗯字。
國公府的侍衛護送梁輕回府,蕭承衍跟在馬車後。
他曾經流落世間,也遇到過許多惡民,甚至比朝堂上的小人的更為可惡,毫無禮義廉恥之心。所以蕭承衍對阿秋一家人的遭遇,也並不同情。
只是他此刻無比淡然的外表下,心緒卻並不那樣平靜。
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彎曲著,方才踹人的力道讓他的腳部微微發麻的感覺彷彿還在,可見方才的力道有多大。
他不得不承認,方才梁輕被拽住要拖下去的那一刻,他緊張了。
第23章
這種感覺對於蕭承衍很陌生,他在前世經歷過無數生死的考驗,也曾命懸一線,到最後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然和無比強大如硬石塊的內心。
在臨死前,蕭承衍都按計劃下了遺詔,安排好了後事,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這種篤定在那一刻被打破了,他無法想像梁輕被拖下輪椅摔在地上會怎麼樣,彷彿局面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讓他緊張的讓力道都有些失控。
到了府上,梁輕叫來陶管家,過問了阿秋侍女被遣回的細節。陶管家說:「國公府從未說過她的一句不是。公爺稍等片刻,老奴去把當時的帳冊記錄翻給您看。」
確認國公府的銀兩給足、確實沒有半點虧待他們之後,梁輕道:「罷了,我們問心無愧便是。」
陶管家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無比氣憤:「當時的補償也是按最高檔次的大侍女來給的,這個人家怎地不滿足、還能訛我們鎮國公府呢?況且,一個好好的女兒家我們還回去,大人……」
陶管家想起什麼,小心往梁輕瞧去。
梁輕正在喝茶,聞言瞪眼道:「瞧什麼,本官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雖然在書中,原主被描述成一個殘暴陰險之人,也有虐待身邊侍女的傳聞,奈何有心無力又對旁人絲毫不信任,所以房中從來沒有人。
陶管家忙露出一絲笑,道:「是,大人您行事光明磊落,必然不是。」
「時候也差不多了,用晚膳吧。」梁輕道,「把蕭公子叫來。」
陶管家:「您要與他一同用膳嗎?」
方才還反駁自己不是趁人之危之人的梁輕道:「是。近日心情不好,一個人吃飯著實無趣。蕭公子長得下飯。」
陶管家傻了片刻,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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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過了兩日,皇帝在宮中設立的中秋夜宴到了。
梁輕養了這麼多日的身體終於好些了,也不至於讓他擔心自己秋夜出個門就會病倒。
下午,繡繡過來給梁輕束髮換衣,出席宮宴的禮服和朝會覲見的不同,更華艷秀美,襯的梁輕整個人面冠如玉、俊美非凡。
另外一邊,蕭承衍聽到隔壁主臥的動靜,靜坐片刻,那動靜卻一點沒小下去,他便只好起身,走了過去。
陶管家推著梁輕從房間裡出來,梁輕抓著把手,看著手上空空,道:「繡繡,再給我去拿個小毯子來。」
繡繡問:「大人要什麼花色的?」
蕭承衍眉頭微皺了一下,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