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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肅坐在那裡卻收回眼神,身子往前傾了傾,伸出手去按茶几上自動燒水的茶具開關,一邊說,“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有始有終,按照你的能力和地位,想調查什麼應該都查的到。”
白嘉銘一生中很少有張口結舌處於下風的時候,此刻絕對算其中之一了。
他以前對韓肅起過心思,又有過合作,對這個人的背景也查了個大概,沒想到,對方竟全都知道。當初就是發現韓肅的家世並不簡單,兼有他不露痕跡又堅定的拒絕,再加上蕭錦宣軟硬兼施的遊說,白嘉銘最後還是有點不捨地放棄了,卻不想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勾搭上了麼!
他的表情從震驚到憤怒到遺憾到糾結,全部清清楚楚寫在了臉上。
韓肅並不著急,他用木夾在配套的茶罐裡取出茶葉,倒水沖泡取第二壺飲,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他拿起其中一隻小杯子遞到白嘉銘面前,自己也拿了一隻低頭淺啜,靜等對方的心情平復下來。
白嘉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很快收拾好所有情緒,面無表情地看著韓肅說,“我小姨就這麼一個兒子。”
韓肅挑起唇角,“難道蕭錦宣的兒子就會姓白麼?”
……
早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自己還是輕敵了。白嘉銘垂下眼瞼,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茶杯太小,也只有一口。他終於抬起眼,眼神也瞬間變得銳利起來,“我那個姨夫,脾氣執拗的很。”
“不執拗的話,也等不到白家的大小姐了不是?”韓肅低頭泡茶,微帶笑意說道,“只要比他更執拗就可以了。”
白嘉銘倒吸一口氣,不甘心地再次提醒對方,“我表弟可不是什麼長性的人。”
韓肅再次微笑起來,像是回憶起什麼美好的事情似的,又在下一刻看向白嘉銘說,“那孩子是什麼樣的,我再瞭解不過了。”
白嘉銘終於無話可說,他頓了頓,突然想起來,“你還是他的老師吧?”這種事情傳出去,蕭錦宣作為一個二世祖是無所謂的,對韓肅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所以我現在並不打算公佈於眾,也不打算告訴蕭錦宣。”韓肅慢慢說著,就好像與熟絡的朋友一起飲茶閒聊。
可是白嘉銘與韓肅並不熟悉,“你不怕我告訴我表弟?”他下意識反駁。
“你不會的。”韓肅略抬起頭,看著他眯起眼睛。
是的,白嘉銘不可能這樣做,因為蕭錦宣明顯就是入魔已深的樣子,告訴他反倒是成全他。但白嘉銘對此也並不樂見,韓肅一看就不是好打發的人,他擔心表弟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也擔心表弟以後脫不了身,他就是個操心的命。“你就不怕我宣揚出去?”白嘉銘最後還是給了一句無力的威脅。
“你可以宣揚出去,但是無論對白家還是對蕭家還是對錦宣,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吧?”韓肅篤定地說。他不想依靠自己的家世,但並不代表沒有可以反擊的力量,更何況誰也不知道蕭錦宣會有怎樣的反彈,在他的家裡又會引起怎樣的衝突?
白嘉銘突然發現,在與韓肅對上之後,他自己完全沒有佔據過上風。他一時難以反駁,索性什麼都不說了。
韓肅看了他一眼,像是認真地說,“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他的。”
白嘉銘的腦海中浮現過千般念頭,他回想著有限的幾次蕭錦宣提到韓老師的片段,當時他表弟眼中的光彩卻不是騙人的。蕭錦宣還年輕,還輸得起,再不濟還有白家。白嘉銘終於下定決心說,“我希望你能兌現你的諾言,否則大家誰都不好看。”
韓肅回他以微笑,又滿上一盅茶。
蕭錦宣在客房裡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並不需要多久。他也想過偷聽,但是韓老師既然要避開他,就一定有韓老師的理由,他選擇相信他。
再次打包行李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