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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過是僥倖。”
“源生走到現在,怎麼能說是僥倖,是白先生有魄力做事不拘小節。就像以前打仗,一將功成萬骨枯,是有勇有謀,沒有一場勝仗是僥倖。”羅佑寧笑得很是得體,“況且還有苗小姐這樣的智者在旁輔佐,怕是不多久,我們羅氏連湯都要喝不上了呢。”
這席話說出來,白惜言也只當他是放屁。羅佑寧就是條瘋狗,見誰咬 誰,每回見到他都要陰陽怪氣一番。商場如戰場,勝畋也是兵家常事,他家 老爺子腳步路進戰場時也早就該想到會有身死的一日。羅佑寧不過是遷怒於他,而他自己做下的事難道就光明磊落?可笑得很。
白惜言斂下長睫,摸索著中指上的戒指’不冷不熱地說:“要想喝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不是別人鍋裡的。羅總說得好,一將功成萬骨枯,不知道羅氏走到現在層用多少枯骨給支擬起來的?羅總把所有好話都留給我們,真是太謙虛了。”
“怎麼會呢,白先生絕對當得起!”羅佑寧說,“只是我沒想到,白先生剛接下個大專案還有時間來看攝影展,對舍妹真是BB S· jOo yOo· NE T上心。”
白惜言連絕無僅有的耐心都沒有了,微微抬起眼,烏泠泠的眼盯著他,慢慢地說:“我這妹妹自然是寶貝,將來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有敢動她的念頭,我做哥哥的就是做鬼都饒不了他。”
不錯嘛,還以為這隻老虎真變成了沒趣的病貓呢,羅佑寧被那雙眼睛盯得有些發毛了,心裡卻愈加的興奮,就是要棋逢對手才過癮。不過他今天不是來找茬的,他真心沒想到白惜言會來,他只是來看一看苗桐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她收照片收得開不開心,現在她不明白,白惜言一看就是個短命鬼,等她老了,這些照片便全是回憶。到時候苗桐還要感謝他呢。
不過苗大小姐看到他也沒有多驚訝,那張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真是沒趣。
“那是自然麼,好東西人人都惦記著,不過也要防止監守自盜哦。”
白惜言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不勞費心。”等羅佑寧那人成功惹惱了他心滿意足地走了,白惜言才回頭對苗桐說:“你以後見了這個人繞著走,根本就是一條瘋狗。”
苗桐點點頭,她總不能告訴他,她已經被瘋狗給咬上了,還不止一條。吳小芳才是那條藏在暗處的,更兇狠更陰險的母狗。
好在總社和分社只隔了一條馬路,喬雲煲了一晚上的好湯,卓月毎天拎給苗桐,下班後再過來拿保溫壺。林樂快羨慕死了,直喊著師父偏心。卓月罵他,你膘肥體壯的,再補就成桶了。其實說實在話,林樂珠圓玉潤的不像其他男人那麼粗糙,比桶好看了不止一點半點。
自從上次茶餐庁鬧崩後,苗桐就和朱玉坷沒聯絡過,大概以後碰了面也無法裝作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後來在大街上遠遠地看到她一次,是節目出外景。大暑天她披著個薄薄的披肩,臉上卻一點汗水都沒有,看得出寂寥憂心的神色。
可惜苗桐不是什麼聖母菩薩,早就喪失了同情心。
有人敲門,叢曼扎著幹練的丸子頭,從門口伸進腦袋:“總編,您找 我?”
“就一件事,你寫的那篇老城區改建的稿子我推薦到晨報那邊去了,這是讀者很關心的一個話題,可以做成連續性的話題。既然稿子是你的,那等報紙發出去後的反饋調查也就你做吧。”
叢曼愣了一會兒,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您說真的,晨報採用了?”
苗桐說:“是啊,挺適合晨報的,我就推薦過去了。”
“謝謝您!我都沒想到……”
“我們週刊不少適合晨報的稿子都推薦過去了,你又不差,怎麼會沒想到。”
叢曼想了想,說:“我以為我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