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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效忽然想起在勐養偶遇時陸隨對他說過的話——
「我只是沒有朋友。」
「我真的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
「沒人擔心我。」
再加上倪承寬剛才這番話,孟效莫名就覺得,陸少女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
一個聲音反駁他:怎麼會呢?別開玩笑了。
另一個聲音說:怎麼就不會呢?
長得好看又有錢並不代表一定就會生活幸福啊。
額,這太凡爾賽了。
孟效點點頭,「我會的。」
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寬叔叔,陸隨和家裡人關係不好嗎?」
「不清楚,我對他並不瞭解。」倪承寬說,「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隨便問問。」孟效看看時間,「太晚了,我得走了。」
倪承寬問:「不等陸隨了?」
孟效笑著說:「交給你了。」
孟效沒有打擾父母休息,進電梯後按了1樓,又點開軟體叫了車。
出了單元樓,走在悶熱的夏夜裡,孟效忍不住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戲劇性十足,是可以讓白浮當素材寫進小說的程度。
他中午才決定要對陸隨敬而遠之,現在突然有了倪承寬這層關係,看來想遠都遠不了了。
那就算了吧,順其自然好了。
有時主動有時被動,人們的想法總是變來變去。
回到鳳凰城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孟效感到疲憊不堪,他這一天過得實在跌宕起伏、精彩紛呈。
白浮正坐在書桌前噼裡啪啦敲鍵盤,見他回來,坐在椅子上轉了半個圈,對著孟效說:「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孟效拿上睡衣就往外走,「等我先洗個澡再說。」
「這麼著急幹嘛?」白浮猜測,「不會又酒後亂性了吧?」
「你在無中生有憑空想像,」孟效頭也不回,「倒一倒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吧親。」
洗完澡,神清氣爽。
孟效去廚房拿了瓶冰水回臥室,白浮還在書桌前坐著,不碼字了,改玩遊戲了。他在玩植物大戰殭屍,過時很多年的遊戲。白浮只對男人喜新厭舊,喜歡的遊戲他可以從高中玩到現在,喜歡吃的食物怎麼吃都吃不厭。
書桌挨著床,孟效坐在床頭,胳膊支在書桌上,問:「你表弟跟你說什麼了?」
白浮暫停遊戲,轉向孟效,長腿一伸搭在了床沿上,似笑非笑地說:「說你和你的男同事貌似有姦情。」
孟效知道,趙元的原話肯定不是這麼說的。
事到如今,是時候跟白浮說說來龍去脈了。
他從頭說起,「端午假期,你拉我去酒吧,我在酒吧遇見一個男人,稀里糊塗和他發生了一夜情。」
「怎麼突然說這——」白浮突然收聲,驚奇地瞪圓了眼睛,「我靠,趙元今天見到那個和你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的男同事,該不會就是之前和你一夜情那個哭包攻吧?」
不愧是寫小說的,腦筋轉得就是快。
孟效說:「你先聽我說完——前陣子我去勐養出差,他剛好在勐養旅遊,我們偶然遇見,他沒地方住,我就收留了他一晚。」
「這麼巧?做了嗎?」
「沒有,就純睡覺。」
白浮白眼翻上天,「有緣千里來相會,你們竟然純睡覺?我看你們純屬有病。」
「你能不能別打岔?——然後我今天上班,你猜怎麼著,我的一夜情物件竟然成了我的新上司。」
「……我靠,這劇情我寫過。」
孟效繼續說:「今晚聚餐,他喝多了,一個人可憐巴巴地在馬路邊狂吐,我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