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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交談融洽，有商有量，就顯得背景板的楚聽玉更加背景板起來。

楚聽玉扮演的是對方的大師兄，一個沉穩可靠的角色，無時無刻不保護著自己的小師妹，場次極多，但戲份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地護在對方身後。

他看著被工作人員眾星拱月的二人，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交流完畢，攝影機很快就架了起來。

這是正好朝陽初升，正是秦越州想要的時間。

「你們兩個坐的遠一點，這樣光正好在前面。」秦導盯著鏡頭，一點點除錯最好的光影。

「好，第一場第一幕，開始。」所有工作人員各就各位，對第一場戲都嚴陣以待。

太陽初升，灑在提劍對峙的少男少女身上，給二人的白衣鍍上一層金邊，在少女背後，一個年齡長些的同輩負劍看著她，目光一瞬都不捨得從她身上離開。

「卡！卡！卡！」秦越州突然暴怒。

林楚和女主對視了一眼，皆十分茫然，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楚聽玉你怎麼回事，誰給你畫的妝？」秦導走到他身邊，怒氣蓬勃地逼問。

「我……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麼？」楚聽玉眼神閃躲，說話吞吞吐吐。

「什麼問題？你自己沒有發現麼？」秦導將他推到監視器前，讓他自己看看自己什麼鬼樣子。

鏡頭開始，他護在女主身後，只在畫面中佔一點點位置，但隨著畫面一轉，在鏡頭的特寫下，他的臉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兩條眉毛呈現出不同的顏色。

楚聽玉後退一步，震驚地捂住自己的眉毛。

「到底是誰給他畫的，給我站出來！」秦導將手裡的喇叭丟在地上，朝場外質問。

秦越州注重細節，不允許演員的妝容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拍攝時，化妝師都要隨時候在一旁。

給他完成整個妝容的化妝師有些害怕，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暴戾的導演，嚇得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王姐資歷不淺，隨著秦導跟了好幾個劇組，知道要是還讓他等下去更得不了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導演，是我……」她低著頭，似乎不敢面對對方。

「你當我傻？看不出來這是不同的人畫的？」秦導掃視著剩下的化妝師，等著剩下那人出來。

他的眼神兇狠，嚇得小化妝師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秦越州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這麼凶神惡煞。

「你先起來，你們三個把事情說清楚。」他收斂了一下脾氣，但還是十分讓人害怕。

「今天早上演員都在排隊化妝，我看小楚快來不及了，就給他畫了一點。」王姐率先交代，似乎想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我畫到一半，林楚就到了，我趕著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忘了把眉筆的品牌型號告訴下一個化妝師。」

兩個顏色真的差距不大，肉眼幾乎看不出差別，若不是正好有朝陽，不同的眉筆畫出的眉毛在陽光下呈現出不同的色澤，恐怕一天下來其他人都不會察覺。

「就……就是這樣，王老師畫了一半，演員又著急，我只能在後面繼續補上，沒想到會出這樣的紕漏。」

這個化妝師到底還是年紀淺，扛不起事，碰到導演的斥責，差點就哭了出來。

秦越州狠狠地皺眉，又不能繼續朝梨花帶雨的女孩發火，只得又回過頭來盯著楚聽玉。

「你就不會合理安排時間麼？非要趕那一會兒，還要麻煩兩個化妝師給你畫？你早點來不就沒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對著楚聽玉，秦越州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明明自己早就來了，比自己晚來那麼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