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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時針是17號谷超,也很快答覆:「不是,我的鈴鐺是陌生人放在我的衣服裡的。」
聽到這個回答,樂曉心中一動,總覺得抓住什麼線索,卻想不具體。
接著是6號:「啊,我是景區送的。」
他身側,7號道:「我也是。」說完還看了看身側的馬義。
馬義沉思片刻:「我是本地人,身上一直有鈴鐺。沒拿景區的。」
11號鄭知遠:「景區拿的。」
緊挨著鄭知遠站的是幾個中學生,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1號開口了:「我們也是景區送的。」
陸冰燁一抬下顎:「有什麼別的事想說?」
2號女生側頭小心翼翼看了一下4號女生:「林……4號昨天帶我們玩了個遊戲,丟手絹,我們用了鈴鐺。這樣能算是景區送的嗎?」
陸冰燁笑意加深,靜靜看著4號,4號也回看他,小小的面部線條繃緊,顯然不如之前淡定從容。
接著是13號,她對於自己的「男朋友」被警長逮捕顯得很緊張,打著結巴道:「我的鈴鐺是景區送的,真的。」
14號冷冷:「景區。」
21號:「是一位車上的女士送我的。」
最後是18號和19號,兩個人都表示是景區拿的。
一圈下來,如果不算1到4號中學生,6、7、11、13、14、18、19號的鈴鐺是直接從景區拿到的。
「還差幾個人,沒有回答我,」陸冰燁頓了頓:「他們回答不了了,有人可以替他們回答嗎?」
全場片刻死寂之後,18號想了想說:「司機和導遊的鈴鐺,也是直接從景區拿的,至於12號的鈴鐺是哪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躺在地上的12號冷笑一聲,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還有一個人,我以為你會很熟悉,20號怎麼說?」
20號,就是那個獨自死在帳篷裡,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女人。
聽到20號,18號的臉色再次沉了下去。
幾次深呼吸之後,她再度想開口,眼眶卻微微紅了起來。
「是我的夥伴,」片刻後她終於平靜下心緒,輕聲道:「我們一起經歷過很多願井了,一般是我負責領隊,她負責默默觀察。到了最後以我針對她的方式,觀察其他人的反應,再得出結論。」
「有著這樣的默契,她出事了,你卻一無所知。」陸冰燁一揚眉。
18號微微一怔。
「如果是我,有信任的同伴在場,遇到危險即將死亡,就算毫無掙扎餘地,也一定會給對方留下資訊,」陸冰燁道:「爪牙局,一個資訊就可以決定生死。但是20號的布扎裡,什麼痕跡也沒有。她沒有給你留下任何東西。」
「你們是夥伴嗎?」
「適可而止,你能體會毫無掙扎餘地的感受嗎?」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向一直默不作聲,沉默沉穩的19號。
「你是警長,自身有可以保護自己和他人的力量,當然可以瀟灑地這麼說話。你又如何能體會我們這些毫無技能,兩眼一抹黑,在願井裡掙扎求生的人的感受呢?你錯了還能活,我們錯了就是死!」19號的聲音愈加低沉,幾近顫抖。
「不,」陸冰燁平靜道:「我有力量,但並沒有你說的那種力量。我如果錯了,也會死。平分淘汰者積分的機制,會令想讓我死的人比想讓願主死的人還要多。怎麼,難道你是新人,不懂這個道理嗎?」
19號不說話了,嘴角下壓,高聳著肩,十分戒備地看著陸冰燁。
「我可以理解你因為夥伴的死亡痛心,」陸冰燁放緩了聲音:「但沒有必要自責,沒能及時救20號不是你的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