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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再去面對她那雙一向純淨澄澈的眼睛。
而且,他頭腦裡也一直晃著那晚她那樣空洞、恐懼而受傷的樣子……他很有些擔心,也後悔不及!
外面還在飄著雪,已漸行漸止。
周斯看他那樣拿著單鞋又不穿上,面上又是前此一段時間的那種惆悵和悲哀,也不由嘆息。
遲自越抬起頭來,看他還沒走,皺皺眉。
周斯忙道:“大人,聽家裡的說,真娘她……”
“她怎麼了?”遲自越立即緊張地問。
“她身體不是很好,都躺了兩天,沒吃沒喝的……而且,夫人下午還叫了她去……夫人都知道了……”周斯猶豫著告訴他這些。
遲自越面色大變,“你怎麼不早說?”
“你一直沒回府,前兒還吩咐說不叫我們去打擾……”周斯看他不好,又加了一句,“真娘從夫人那裡出來,看上去很不好。好像衙門裡的史先生找過真娘,說,說要……給她贖身……”他看到大人早已目光狠厲起來,自然不 敢把妻子聽到的史海要娶真孃的事說出來。不過,真娘好像沒同意,所以也不必說。
什麼?遲自越面色陰鬱,他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明明已經暗示史海會成全他們,他當時並沒有異議,現在何以竟要為真娘贖身?那是韋珮珠的意思了?他匆忙套上靴子,直奔錦春苑。
“你對她做了什麼?”
遲自越竭力隱忍著自己的怒火,力求心平氣和。他也知道韋珮珠一向也算是溫良賢淑,也不可能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她可能只是一時想不開。只是,今天,他是必須和她好好談一談了。
韋珮珠卻一下子怒氣上來,“哈哈!真是一個多情種!這麼幾天不回家,成親一年多來也很少主動來我這裡,和我說話。現在回來了,說話了,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哈哈!真是了不起,真是蓋世無雙的情種啊!”
遲自越皺了皺眉。
“你為什麼跑來問我呀?怎麼不去直接問她呢?直接對她去表示你的憐惜,你的愛戀,那不更讓她感激涕零,說不定她就會答應你,什麼名分也不要,就回到你身邊呢!”
“你——”遲自越變了臉色。
“哈哈!你也有些怕見她了?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一時不敢見她?我還當你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男人呢,卻原來也不過是個無恥下流、卑劣低賤的窩囊廢!”
她的語氣裡包含著無比的恨意!居然對真娘那樣小心體貼,卻對她如此冷冰無情!
“韋珮珠!”遲自越皺眉低喝。
韋珮珠卻更是嬌柔地道,“我說夫君呀!你就那麼想娶她,不怕被人彈劾,不怕丟官罷職,名聲、地位的什麼都不要了?難道你也不要你們遲家祖宗的臉面?你這幾天是去想什麼鬼主意了,還是覺得對她不起,不敢回家見她?哈哈……真是……”
“我看你是瘋了!”
遲自越瞪了她一眼,她簡直有些癲狂了!這樣子還怎麼和她說?轉身就欲出去。
韋珮珠奮力叫道:“我沒瘋!瘋的是你!我很清醒!你如果不信,我甚至可以說出連你自己都不肯說出,或者都沒有意識到的心思呢!”
遲自越回頭冷冷地盯著她。
“要我說嗎?我知道你是想娶她,哪怕她不再喜歡你,哪怕是拋了現在的一切,你都想她回到你身邊來!可是,你也知道,她為了那種種顧慮——或者是貞節,或者是自尊,不可能回頭做你的小妾!這也是你極為後悔的吧?如果沒有娶我,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吧?我這樣的身份地位,也還是讓你有些畏懼,有些猶豫吧?哼!如果我不是這樣的身份地位,你一定早就毫不客氣地將我休棄,然後讓她再回到你身邊!這樣,你就覺得沒有委屈了她,沒有什麼障礙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