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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自越看她面上並非是往常的倨傲之色,神情也略略放鬆,態度也溫和了些,“你找真娘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居然這麼維護真娘了嗎?難道他剛剛又是在真娘那裡?韋珮珠頓時極為不快,一下子站起!
遲自越微微側身,“她不是侍候你的人!請你以後不要再那樣對她!”
韋珮珠漲紅了臉,“大人以為我要她做什麼?她本就是奴婢,要她侍候又怎麼了?再說,這是我這個主婦應該處理的小事罷了,難道大人連家務事都要插手嗎?”
“那你究竟要做什麼?”遲自越雖想到這不過該是韋珮珠知道自己和真娘是夫婦一事的正常反應,但看她竟也如當初母嫂那般作弄真娘,還是不由生氣。
韋珮珠冷笑道:“大人既然把她帶回來做奴婢,不就是讓她侍候人的嗎?”她刻意強調了那“奴婢”二字。
遲自越立即面如寒霜,“小姐!我敬你是恩師大人的女兒,你不要太過分!”
韋珮珠冷笑道:“我韋珮珠用不著你這樣的尊敬!我怎麼過分了?就是拿身份來說,她也該這樣!哼!聽說,她不過是個鄉下野丫頭,居然還挺會裝模作樣冒充大家閨秀的呢!哼!”她看遲自越那樣生氣,一時更覺得自己之前對真孃的好實在是冤枉!
遲自越生平最是厭恨母親和韋珮珠這樣以出身與 地位論人之調,想不到她還是舊話重提!不由語氣立即冰冷起來,“你又比她高貴多少!不過都是你父親之故,出身好點罷了,你以為你是誰!”
“那當然是我——”韋珮珠自一直認為出身高低貴賤本就是天經地義的,想到遲自越的出身,大約不過也是自卑,才如此生氣,想到母親的話,也只有不再提這個。
“……是嗎?撇開這個不說,她不守婦道,改嫁他人,難道這也是她高貴的表現?哼!她居然還能安心在我們府裡待著!”
韋珮珠鄙夷之極!
遲自越冷冷地道:“是我要她在這裡!”
“哼!你要她在這裡,是恨她報復她呀,還是——”韋珮珠想到剛才自己刻意提到的那句改嫁,他居然並沒有什麼反應,不由又氣又不屑!忽然覺得這兩個人不過一丘之貉,難怪他喜歡呢!“看來你對她真是愛恨交加啊!我想我還可以幫你出氣呢!”
遲自越目光如炬,聲音冰冷似鐵,“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不許你碰她!你再對她那樣,我絕不會放過你!”
韋珮珠還是忍不住漲紅了臉,聲音也揚了起來,“我對她怎麼了?你自己不也正一直在報復她嗎?”
“我怎麼對她不關你事!”遲自越狠狠地道。
韋珮珠看他面色不善,雖氣得發抖,但這次總算與他有所交流,看他要走,忽然想起母親的話,自己不該這樣強硬的,忙強壓住怒氣,放軟了語氣道:
“可你那樣對她,難道就對了嗎?你不是女人!只怕我更懂得她的心思呢!我看是你應該放過她,不要再那樣侮辱她!她性子雖柔弱,但也不是沒脾氣的,到時候受不了,你可怎麼辦?”
遲自越一愣,想不到她倒真的很瞭解真孃的性子!
“既然你們也是夫妻一場,你舊情難忘,我也可以理解……”雖然這也實在憋屈,但韋珮珠還是秉承母親所說,力求“賢德明理”地處理此事,“但真娘明顯的並不喜歡你!而且五公子那樣好的人,能起心思娶她,你以為你能跟他比嗎?還有,即使我同意吧,即使她也還喜歡你吧,她難道還會回頭給你做小妾?”
如果他真想讓真娘回頭嫁給他做妾來報復,實在也是痴心妄想!韋珮珠覺得真娘決不可能同意的——她是嫁過卓叔源的人,怎麼可能這樣沒自尊!他一心如此或者只是想報復真娘,這也太冥頑不靈,卑劣可鄙了!這樣又能得到什麼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