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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不用。」
他看她,「冷不冷?」
在藏區這邊拍雨戲,是有些冷的。
許稚意搖了搖頭,「還好。」
因為下一場戲要接著,兩人也沒去換躲雨,就坐在車頂等著。
到關年說開拍,餘徵從車頂跳到地面,而後朝談初張開雙手,他要抱她下來。
談初其實有點怕。
她眼眸裡透露著害怕,她怕自己摔跤,她怕自己摔下去了,連最後一段旅程都沒辦法走完。
她在雨下掙扎著,餘徵沒有催她,他依舊張開著雙手,維持著原有的姿勢在等她。
許久後,談初終於怯生生地朝他伸出了手。
餘徵也信守承諾,將她穩穩噹噹接住,接到自己懷裡。
腳踩地,談初的安全感回來。
在餘徵要去拉車門讓她上車時,她勾住他的脖頸,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為了不讓自己發出抽泣聲,為了不讓餘徵發現,她吻上他的唇。
餘徵有片刻的怔楞,但很快他便反客為主。
他將談初抱起,抵著車門,含住她的唇,舌尖抵入,他舔砥過她的唇齒,嘗到了和雨水不一樣的味道。
關年緊鎖眉頭,注意著周硯和許稚意的表情變化。
他們是真的將自己代入到了故事的主人公里,微表情的變化,錯愕疑惑,恐慌和害怕,在激吻下,還能全部給出來。
許稚意是真哭了。
她的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誰也分不清誰。就像她此刻一樣,她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許稚意,還是談初。
一想到「她」未來會跟面前這個人分開,她就想極盡全力將他抓住,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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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場吻戲拍完,兩人換上乾淨的衣服,坐上車拍最難的一場戲。
為保持效果,她和周硯的頭髮還有點濕。劇本里,兩人在車外吻過後,都在車裡換了乾淨的衣服,他們總不能穿著濕噠噠的衣服做愛。
換好衣服,兩人坐在駕駛座看窗外的大雨。
談初坐在餘徵身上,後背抵著方向盤,姿勢曖昧。
關導還沒喊開始,許稚意和周硯小聲討論,「這場戲好難拍。」
周硯看她,「這樣坐著舒服嗎?」
許稚意:「其實不太舒服。」
她好奇,「為什麼他們倆不到後面坐?」
周硯一臉無辜看她,「不知道。」
許稚意:「……」
周硯想了想,「大概是為了待會鑽去後面?」
「……」
安靜幾秒,許稚意湊周硯耳邊咕噥,「你們男人是不是壞主意都很多?」
周硯扣著她的腰肢,「我們男人?」
「就是你們男人。」許稚意道:「這在車裡做,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周硯一本正經回答,「是編劇想出來的。」
兩人咕噥著聊天,對話全被收錄到了關年這邊。
聽著他們的討論,他哭笑不得,「周硯,你們倆準備一下,馬上開拍了。」
關年叮囑,「最好一次過,實在不行兩次。」
「……」
拍攝繼續。
談初和餘徵看著窗外的大雨,餘徵手裡還拿著一塊毛巾,在給她擦頭髮。
擦了會,談初接過,給他搓了搓他利落的短髮。
擦了會,她摸上餘徵的頭髮,笑盈盈說:「餘徵,你頭髮好軟啊。」
「喜歡?」餘徵目光灼灼望著她,看著她哭的有些泛紅的眼睛。
「嗯。」談初點頭,輕聲說:「我聽人說頭髮軟的人心也很軟。」
她勾著餘徵的脖頸,和他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