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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蠻久沒滑雪，各方面都有點生疏。笨拙地穿上滑雪板，許稚意還有點想周硯。

和周硯一起來滑雪，他會替她拉好滑雪服，戴好帽子，套上鞋子，所有的事，他都會細心地替她搞定。

雖然這樣的想有點沒良心，可許稚意就是很想他。

想和他一起滑雪，想和他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可以。

她轉頭，看了眼正在聽教練教學的倪璇，決定待會讓她給自己錄個滑雪影片發給周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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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璇在聽教練說新手的滑雪事項，聽著聽著，餘光瞟到了一抹「飛」出去的身影。

她呆愣楞地看著，看許稚意從頂端滑下，跳躍，然後落地。她身姿矯健，靈活的像在海里活蹦亂跳的魚。

在這一片雪地上，許稚意是自信又恣意的。

注意到她目光，教練笑問：「羨慕？」

倪璇點點頭。

教練說：「你記住我說的，多練幾次也能像她那樣。」

倪璇看許稚意往上走的身影，深呼吸了一下說：「不會摔跤嗎？」

教練：「……初學者或多或少都會摔跤，但你只要不自己嚇自己就沒事。」

倪璇點了點頭，好似聽懂了。

許稚意在初學者區域滑了兩趟，到了中間區域那邊又去玩了會。回來時，倪璇正扶著圍欄在緩慢地挪動。

她沒忍住，撲哧一笑道：「教練呢？」

倪璇剜她一眼，「走了。」

許稚意一愣，「不是給錢了嗎，怎麼還沒教會就走了？」

「我讓他走的。」倪璇底氣不足說：「我不敢放手。」

「……」

許稚意哽了下，瞅著她看，「那要不我教教你？」

「你怎麼教？」倪璇咕噥：「教練都教不會我。」

聽到這話，許稚意微微一笑說：「我來教你放手。」

倪璇：「……」

五分鐘後，倪璇的耳朵裡一直迴響著一句話。

「放手，你別怕，實在不行你摔跤的時候拽上我，我陪你一起摔行嗎？」許稚意耐心地重複，「真的不會摔跤，你都掌握技巧了，記住教練說的就行……」

倪璇耳朵嗡嗡嗡在響，實在聽得受不住了，破罐子破摔說：「停。」

她看許稚意：「我試試，你能搭著我的手嗎？」

許稚意勉勉強強說：「可以。」

五分鐘後，倪璇總算是敢慢慢地往前滑行了。

十分鐘後，她開始自信。

「我其實也不笨。」倪璇自言自語嘀咕了會，問許稚意：「是吧？」

許稚意拒絕回答。

半小時後，來回緩慢滑行幾次的倪璇，自信心爆表，「許稚意。」

她向許稚意發出挑戰，「我們比賽吧？」

「……」

許稚意盯著她看了須臾，眉梢微揚：「你確定？」

「確定。」倪璇說：「但你要讓我一小段。」

許稚意：「行啊，輸了晚上請客吃飯？」

倪璇：「可以。」

比賽正式開始。

也不知道是倪璇好勝心太強還是怎麼回事，她滑的飛快，許稚意看她滑出一段才出發。

沒一會，許稚意便追上了倪璇。

驀地，倪璇開始加速度。

許稚意看著，眼皮跳了跳：「你剛學會，別滑那麼快，會摔——」

後面一個字還沒出來，倪璇朝她伸出手尖叫：「啊許稚意我我我——」

下意識的反應，許稚意抓住了她伸出的手。

頃刻間，初學者滑雪場的遊客齊刷刷地轉頭看向兩個從小山坡滾到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