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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孩子這次來見你,只是單純的想要告訴你,江氏總有一天會成為時代的過去時。」
江煜當即皺緊了眉峰,如果江錦洲說這些話,他還可以有藉口說是個孩子說的,可一個成年人向自己說出這種話……
「你是在挑釁我嗎?」男人的眼眸十分危險。
顧九氣勢不變,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絲淺笑,隨手將旁邊左肩上沾了一絲絲雪花的少年往自己身邊攬了攬,聲線卻意外的顯得冷淡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江錦洲的腿被敲斷了以後,除非艷陽天,但凡出現陰雨綿綿,寒天大雪之類,江錦洲都能明顯的感覺到膝蓋的痛苦。
前段時間顧九倒是著手研究了些能緩解的道具,但也只是緩解而已,這會江錦洲站在這裡,一副總有一天會將江煜踩在腳底的樣子,其中固然包含著十二萬分的感情,但也必然有一部分的忍耐在其中飄蕩。
江煜笑了,他隨手掏出了一包煙,從中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後說了一句,「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向我說這些話的?路人甲?無業遊民?還是說什麼最底層的普通老師?」
即便看起來依舊有男主的霸道傑克蘇,可江煜眼神裡的不屑已經完全破壞了外在的那種美感。
當一個人的氣度會隨著外界的種種狀況而產生改變,那就不叫氣度,那叫偽裝。
「都說了只是我家這個沒什麼用的孩子的監護人而已,」在江錦洲鼓起來臉之前,顧九又補充了句,「應該加個字首,畢竟完整的情況是,被您讓人活生生敲碎了膝蓋骨,最後選擇拋棄並成為我的監護物件的,雖然在我看來沒什麼用,但在世界看來已是偉人和奇蹟的孩子而已。」
江錦洲滿意了。
江煜卻在用看瘋傻痴呆之人的眼神注視著顧九,「有病吃藥。」
顧九無奈的聳肩,身上的氣勢一瞬間軟了下來,讓旁邊的小孩在聽到江煜這句話的時候,直接高抬起了下巴對著他罵道,「你才是那個有病的人。有錢有勢卻能讓一個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女人耍著玩,還自以為是自己的感情轟轟烈烈,簡直愚!昧!之!極!」
「江煜,我和阿九來到這裡,並不想和你說些什麼客套的話,只是來告訴你,江氏再也沒有下一代了,它只會在你的手裡被毀去!」
「我會讓你親眼見證自己眼睜睜的跌落低谷,邁入深淵,卻沒有任何返回的可能,我會讓那個女人明白。所有為了滿足她慾望的存在,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動力,最後都會擁有自我,且永遠都不會選擇像那個女人一樣,當一個沒用的菟絲子,還自以為自己很強。」
江煜只當他們倆是瘋了。
雖說他這一瞬間想過的想法確實是對的就是了。
江煜走了,江錦洲盯著他背影的眼神宛若盯上了獵物的野獸。
顧九卻在旁邊略顯煞風景的說了一句,「我早就說啦,更應該以事實說話。」
江錦洲還是鼓起了臉,「阿九你打擊隊友的自信心這一技能已經修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
「雖說用事實打臉確實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可他現在有多瞧不起我,之後就有多震撼,到時候會露出來的表情,也更會令我滿意,不是嗎?」
「我可壞可壞了。」江錦洲自己評價自己道,「才不會讓那個男人光覺得我能打擊他的力量是來源於他,並且心裡還會出現那種種,『噢,不愧曾經是我的兒子。』這樣令人覺得噁心的想法。」
「江煜和阮柔最好鎖死,一輩子都別禍害別人。」
「行吧,我就當你說的有道理好吧。」
這樣敷衍的話說出來,沒生氣的江錦洲也有點不開心了,「明明你比我更擅長看穿人心。」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