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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點都沒錯,安陽甚至還隱下了一句「心疼你」,但此情此景說出來卻彷彿平添了幾分曖昧。
不管旁人怎麼想,至少徐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無措,尤其當她對上安陽的眼睛,發現對方眼中的關切毫不作偽之後。於是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原本的冷臉也維持不住了,有些語無倫次道:「殿下,殿下不必如此……」
安陽卻拉著她沒鬆手:「我想知道,你說與我聽可好?」
七年前的舊事,於徐沐來說似乎已經很遙遠,但又真切的盤踞在她腦海,一日也不曾失色。而安陽是第一個問起的人,徐沐雖有觸動,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安陽牽著徐沐的手,在林中尋了塊乾淨的大石,與徐沐一起並肩坐下。
徐沐稍稍有些不自在,感覺兩人離得太近了,於禮不合。可不等她掙扎挪開,衣袖便被安陽扯住,最後在長公主的堅持下,也只能別彆扭扭的坐正了。
安陽對此很是滿意,如果不是顧慮著徐沐現在的身份,她真想將人拘在身邊時時刻刻都不分離——這樣的想法是從什麼時候生起的,安陽自己也說不明白。但無可否認的是「夢中」那些經歷,讓她對徐沐不僅生出了親近,還生出了些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朦朧情愫。
然而長公主生來便是天之驕女,想要什麼便沒有得不到的。所以即便她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與人親近,將人拉攏到身邊,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下兩人並肩而坐,安陽想了想,忽然掏出一小包點心看向徐沐:「你要吃些嗎?」
徐沐見狀先是一怔,旋即啞然失笑:「不,不必了。」
原本還算嚴肅的氣氛,因為安陽掏點心的舉動變得輕鬆起來。雖然安陽這樣的舉動真像是聽故事解悶,但這時候的徐沐不知為何,已沒有了之前的惱怒。她看著安陽淺笑的眉眼,心中竟是少有的放鬆,甚至有心情想堂堂長公主,身上怎麼還親自帶著點心?
不過走神的功夫,徐沐嘴裡卻被安陽塞了塊糕點,指頭大小的奶糕卻很甜。她怔了怔,舌尖在那奶糕上裹了一圈,終於主動問道:「殿下想知道什麼?」
安陽首先關心的自然還是那場伏擊失敗之後的事,她可以替徐沐擋住信王的冷箭,卻沒辦法幫她在之後抱住自身——先帝不是多賢明的君主,可也算不上有多昏聵。他能出於私心保住信王,也可以因信王的野心暴露而厭棄於他,卻絕不會容忍旁人刺殺他的兒子,尤其還是在京城之外!
想了想,安陽開口道:「我聽皇兄說,當年父皇不公,你還親自去找過信王麻煩?」
這事皇帝可沒說,他輕描淡寫用信王反咬一口來概括了。一來先帝不公這件事,他們身為子女真是好說不好聽。二來當年徐沐善後他也幫了一把,說出來總覺得有些不妥。
可徐沐不知道這些,聽安陽如此說,沒多想便承認道:「是。那時候我年輕氣盛,信王通敵賣國又派人刺殺了我父親,我便想尋他報仇。先帝處事不公,我便自己報仇,於是在信王離京就藩的路上伏擊了他。可惜並沒能成功,事後信王被京城守軍救了回去,我便被先帝問罪了。」
她輕描淡寫卻是相當坦誠,安陽聽完頓時緊張的撰住了衣袖,急問道:「然後呢?行刺親王是重罪,你既然被找到問罪,又是怎麼脫身的?」
這時安陽滿臉的關切緊張毫不作偽,哪裡真有吃點心聽故事的愜意?徐沐見狀不知為何,眉眼便帶上了兩分笑,旋即答道:「是陛下幫了我。」頓了頓又道:「也是先帝顧忌顏面。」
這話說得安陽有些不解,但隨著徐沐娓娓道來,又很快有了解釋——還是先帝自己的原因,他前腳為了包庇信王,眼睜睜忽視了明證。等到後來徐沐伏擊信王的事發生,徐沐也並未被抓到現行,又有太子幫忙斡旋,先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