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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聞言推開了侍女的手,自己接過帕子擦了擦汗,隨後搖頭道:「不必擔心,我沒事,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罷了。」說完才想起與徐沐花朝有約的事,她眸光閃了閃,又問冬凌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可是我睡遲了,耽擱了出宮的時辰?」
冬凌哪裡敢放心?可面對長公主的詢問,她也不敢不答,於是隻好回道:「回殿下,快巳時了,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最後一句「趕得及的」被冬凌嚥了回去,總覺得說出來就跟慫恿殿下出宮似得。
安陽卻沒在意這點細節,她先是有些驚詫自己這一覺竟然比預計的短了這麼多——要知道,上一回變成小老虎,她只在「夢中」待了半個月,現實裡一夜時間就過去了。而這次變成鷹的時間足有數月之久,與當初變成白馬都差不離,她還以為這次回來又是昏迷之後呢。
沒想到還是一夜的時間,哪怕醒得稍晚了些,竟也沒誤了與徐沐的花朝之約。而此時此刻,安陽最迫切的就是想要再見到徐沐,見到這個讓她想起來就覺心疼的人。
是以冬凌說什麼都不重要,安陽起身下床吩咐道:「替本宮更衣梳洗。」
冬凌見這架勢就知道長公主不肯聽勸,她急得不行,剛想再勸兩句恰好吳太醫便到了。於是她立刻轉移目標對吳太醫道:「吳太醫,您快來給殿下看看。殿下今晨醒來便有些不適,現在還想出宮去,您快來看看,也勸勸殿下。」
吳太醫聞言立刻如臨大敵,拎著藥箱緊走上前,勸道:「殿下不可。您的傷勢才剛有好轉,這時候貿然出宮可不是好事,萬一再碰著傷著可就麻煩了。」
然而安陽哪裡是肯聽勸的?她當下皺起眉說道:「本宮無礙,吳太醫您儘管診脈便是。」
吳太醫本是還想勸,見長公主說完便遞出手腕,想了想還是先將話嚥了回去。隨後他取出一方白帕蓋在長公主皓腕之上,再輕輕搭上脈門,仔細診斷一番後眉頭終是稍稍舒緩下來:「殿下傷勢恢復得不錯,只是有些心神不寧,晚間入睡再點些安神香便好。」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診脈的吳太醫其實很不明白,安陽長公主本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如今更是救駕有功,養傷的時候哪來的那麼多時讓她憂心不寧?
到底宮廷水深,吳太醫身為太醫自然也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便一個字也沒多提。
一旁的冬凌聽到這話,卻不知該鬆口氣,還是該發愁。她此時已經後悔之前的提議,憂心忡忡看了安陽一眼,又小聲問吳太醫道:「那吳太醫,殿下今日要出宮的話……」
吳太醫自然而然接道:「當然是別去最好,養傷得靜養。」
可惜安陽並不是個聽話的病人,聽到吳太醫的話也只當沒聽見,直接開口送客了:「既然本宮沒什麼事,便也不耽誤吳太醫了,冬凌替本宮將人送出去吧。」
長公主有令,饒是冬凌還有滿肚子的話想說,也只得先將人送走了。
等到冬凌再回來,安陽已經開始梳妝打扮了。
二月二花朝節,據說是百花生日,也是冬去春來踏青的好時節。
安陽身為受寵的長公主,在皇宮中是有許多特權的。比如踏足前朝,再比如出入宮門,都不必受太多轄制。以至於安陽今日想要出宮,也不必與任何人報備,領著人便逕自出宮去了。
華麗的馬車碾過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將熙熙攘攘的熱鬧拋在了身後,最終隨著人流一同駛出城門,來到了城郊——前兩日安陽與徐沐約定見面的地方就在城郊那片桃花林外,雖然現在桃花還沒開,但花朝節的時候卻不乏有人來這裡遊玩,更有人裝點桃樹,看著別是一番風光。
當然,安陽是不在意賞花什麼的,畢竟皇宮中什麼樣的花都有。也不必等春暖花開,御花園裡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