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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沐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眸中許多情緒翻湧,又被她壓了回去:「殿下說笑了。」
安陽深深看了徐沐一眼:「好吧,我只是玩笑而已。」
徐沐也不知有沒有將之前那番話放在心上,見安陽不再提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便說道:「殿下若沒有其他事,臣也該告退了。」
安陽點點頭,側開半步,似乎是要放徐沐離開了。
徐沐神色依舊平靜,衝著安陽又行了一禮,接著邁步就要錯身而過。只是她剛走沒兩步,就聽安陽又道:「我聽聞徐將軍是回京述職的,不知你此番欲在京中逗留多久?」
聞言徐沐又停下步子,淡淡道:「臣剛回京,歸期未定,不會食言忘了殿下的東西。」
安陽聽了便知徐沐是誤會了,不過她也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事實上她只是下意識想要將人留下,不僅是將人留在京城,眼下也不太想放人離開……不過看了看左右大臣們就差放光的八卦眼神,安陽也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底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放人離開了。
徐沐走得倒是毫不留戀,背影依舊消瘦挺直。留在原地的安陽卻是沒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即便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那眼中的留戀也還是落在了一些人眼中。
恰好盧國公也在附近,將兩人的交際都看在了眼裡,一時間臉色難看得緊。
冬凌則不僅看到了自家殿下的情態,也將旁人反應都盡收眼底。她心裡有些惴惴,偷偷拽了拽長公主衣袖,提醒道:「殿下,咱們該走了。」
安陽也只好收起了心中的不捨,轉而一本正經的向著宣政殿而去:「走吧,去見皇兄。」
四方探究的目光這才收回,冬凌聞言也是鬆了口氣,乖乖跟著長公主向宣政殿而去。
永寧宮一行人來到宣政殿後殿時,正好尋到散朝休息的皇帝,於是沒什麼耽擱便得到了召見。
皇帝沒想到自家皇妹又跑出來亂走,俊秀的眉頭不由皺起:「皇妹傷勢未愈,還是該多多靜養,怎的又跑出來了?」埋怨完又道:「便是有事尋朕,你派宮人來告知一聲,朕忙完也可以去看你。你這傷還沒好就四處亂走,也不怕耽擱了恢復。」
安陽又被唸叨了一通,只好撒嬌賣乖糊弄過去,見皇帝沒再說什麼才道:「之前養傷躺了太久,我在寢宮裡也有些待不住,正好有些事想來問問皇兄,便出來走了一趟。」
皇帝聞言沒好氣道:「你那是躺太久嗎?你那是昏迷不醒太久!」
安陽從來沒將昏迷那些天的事放在心上,一來她自己清楚其中的奇遇,二來昏迷時她傷勢恢復得不錯。對於旁人來說她昏迷不醒是提心弔膽,對於她自己來說就是無痛養傷,順便還在「夢中」有了幾段刻骨銘心的別樣際遇……
不過聽到皇兄這般說,安陽還是有些訕訕:「皇兄別擔心,我這不是快好嗎?那麼多天讓我靜養我還躺不住呢,昏睡也沒什麼不好的。」
皇帝聽她這麼說,差點兒被她氣到沒脾氣,索性不為難自己了:「說吧,來尋朕到底何事?」
安陽其實是想問問當年北伐的事,明明她都找到信王通敵賣國的證據了,為什麼他還能好好活著當他的藩王?不過這話不能直接問,所以安陽想了想,先旁敲側擊問道:「皇兄,我昨日去皇嫂宮中,正巧遇見外命婦覲見,聽聞盧國公夫人似乎有意替世子求娶於我?」
女兒家說起婚事裡,多半是要羞澀忸怩的。不過這些情緒在長公主臉上卻是半點不見,她神色嚴肅語氣平平,倒像是在與人商議什麼嚴肅正事一般。
皇帝聞言本還想說兩句安妹妹的心,結果一看安陽這神情,多餘的情緒頓時就沒了:「不過是某些人的痴心妄想,朕不會同意的,皇妹也不必放在心上。」
安陽聽罷理所當